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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念母还恩还愧疚未如愿

杀,其母劝阻不了,便戒荤吃斋,剪去长发,常伴于青灯,为疤哥祈福忏悔。一直到如今。十几年来未曾断过。

疤哥忆起从前,泪流满面,十几年来是谁依在坚持,是他母亲……

疤哥哭了,哭的很伤心,似与七岁那年一般的痛哭。哭声呜呜,似风在吹。

疤哥从长街中心,爬至街尾,留下一道血痕,起始之血痕被风雪掩盖,看不出任何不同。疤哥很累,累的似条死狗且无力在爬。只能像条小虫一般向前蠕动。双腿弯曲,,蹬地。腰部略微弓起,脑袋顶于雪地之上,而后发劲,向前蠕动。现在的疤哥毫无凶恶可言。其脸上的刀疤越之明显,盘于脸庞之上,似条毒蛇。

陈二无动于衷,平静的跟着。他很想上前帮疤哥一把。但是被疤哥制止了。他说“这债要他自己还,他欠他母亲太多太多,这点又算什么”。

疤哥的生命终究是走到了尽头,其脑袋垂下,在没有直起,向前蠕动而去。

此时距疤哥的家不到二十米。二十米的距离成了疤哥此生最大的遗憾。二十米外可隐见那拐角的黑暗处,有一间平房。平房内有灯光闪烁。灯光底下,有一苍老的孤影在独坐。那是疤哥的家。那是疤哥母亲为其点亮的归家的指路灯,那是其母亲坐于灯下为其在忏悔祷告的身影。可疤哥在也看不到了,因为他死了。

陈二摇头叹息,似有感触。生活终究还是平淡的好。陈二上前,拖动尸体。将疤哥拖送回家,送疤哥最后的一程。

疤哥很壮也很重,陈二很瘦也没力。所以拖的很累。一米一米的那灯光处挪去。

待陈二将疤哥拖至灯光下,抬手敲门。不多时,门开。露出一张苍老无比的脸庞。额头之上有道很深的疤。脸皱似核皮,双眼红肿,但却很精神。也很慈祥。

疤哥的母亲穿着一件棉素衣,呆呆的望着陈二。

陈二指了指疤哥的尸体,说道“他死了,我送他回家。他是我杀死的,因为他不让我活。现在他死了,我活着。因为他想回家,所以我把他送回来了”。

疤哥的母亲一听,两步一退,几乎摔于地下。但随后稳住,看不出悲伤。对着陈二回道“谢谢你送春回来。这是迟早的一天,早叫他收手,偏不听,如今,应验了。

算了,还知道回家就好。帮我把他抬进来好吗?我不希望我的春儿死了,仍在雪地里冻着”。

陈二应了一声“好”。

陈二帮忙将疤哥抬进了家,放躺在床上。疤哥的母亲坐于床沿之上,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