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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念母还恩还愧疚未如愿

黑夜,风雪交加之夜。长街街道之上两条人影随风而动。

前者痛苦不堪,惨不忍睹。鲜血染红衣,身躯越迈越弯,几乎是趴于雪地之中在爬。爬的很慢很艰辛。一路爬来。爬过之处留来一条很深的血痕。爬者已奄奄一息,随时都可咽气。可他总是憋着一口气,不将最后一口气咽下,在雪地之中缓慢拖行。

后者神情淡定,眼神平静无波动,缓慢的跟着。可若细瞧,便可发现,那后者的双手在抖,且抖的很厉害。是因为冷,而是给前者的这一幕给震撼住了。

陈二知道重伤的疤哥会去哪,会回哪。回家。回疤哥的家。将死之人都想回家。回家见下自已的至亲,望一眼至亲可否平安。

疤哥是条光棍,无妻亦无子。家中只有一老母。老母眼睛不好,记性也差。疤哥从小没了父亲,是其老母捡垃圾将他捡大的。疤哥小时恨老母将他生的如此丑陋,大时嫌弃老母啰嗦麻烦,且事多。便很少回去。偶尔回去,也是恶言相向。

疤哥走后,其老母便一个人偷偷的哭泣。哭的多了久了,眼睛便不好使了,红肿如桃,让人看了心疼。陈二见过一次这样的场景,认为疤哥枉为人。可却也没想到,疤哥誓死都要憋口气回去望一下自己的老母。

早知之日,何必当初,何苦来哉!

疤哥在边临死亡之时看到自已这一生,从呱呱落地到死亡前夕。他看到许多埋藏于心底最深处的回忆。那回忆名叫母爱。

疤哥年幼丧父,七岁时,下着大雨,疤哥连夜发高烧且不退,全身如有把火焰在灼烧。几度昏迷。是其母亲抱着他,冒雨.连夜奔徒十里地,寻医救治。医馆关门,概不医治。其母跪于医馆门前苦苦哀求方才打动医者,开门救治。待疤哥醒来时,才发现,其母全身烂泥包裹,似从泥沼之地里爬出的一样。黑发凌乱不堪,趴于床边之上,静守他醒来。疤哥痛哭,其母惊醒,望着哭泣的疤哥说道“春,不哭,咱回家”。

十二岁时,疤哥遭人嘲笑,一气不过,便与那人厮打。那人凶狠,抄起路边的砖头,对着疤哥的脑袋砸下,其母刚好路过,快步向前,挡在了疤哥身前。砖头砸在其母的脑门之上,至今伤疤依在。

十六岁时,疤哥长大,且易冲动,报复心极强且狠辣。与人争斗,一棍将那人胳膊打折。那家人前来闹事,其母将疤哥藏于家中,独自出门面对。跪地磕头磕的头破血流。最终,应那家人要求,钻了裤裆,舔了臭鞋,方才作罢。

二十岁时,疤哥成名,混于街头,持刀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