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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7年6月11日

“要不我先尝尝?”第一个卫兵边说话,边密切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还想全部留给维多米尔先生呢,”我谄媚地笑道。

卫兵冷哼一声。“你带的分量绰绰有余了。不然,你先尝。”

我声辩:“可我还想留给——”

他的手握上了剑柄。“快吃。”他坚决道。

我让步了。“当然,先生,”说着我打开一份包装,挖了一大口咽下去。他又示意我吃另一块,我依言行事,一脸享受超凡美味的表情。“既然都打开了,”我递上包装说,“你们不妨也尝尝吧。”

卫兵俩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终于微露笑意,走到过道尽头的厚重木门,敲了敲进去了。片刻之后他们再次现身,唤我上前,去维多米尔的卧室。

房间内光线昏暗,一股浓重的香水味。绸幔从低垂的房顶挂下,随着我们步入轻柔地拂动。维多米尔背对我们坐着,身披睡袍,一头黑色长发散开,正借书桌上的烛光书写。

“您要我留下吗,维多米尔先生?”守卫问道。

维多米尔没有回头。“让我猜猜,客人手无寸铁?”

“是,先生。”守卫说,“不过他带来那奶酪,气味冲得可以打倒一支军队。”

“在我嗅来却是香水的芬芳,克里斯蒂安。”维多米尔哈哈大笑,“请带客人入座,我马上就好。”

我在空壁炉边一只矮凳上坐下。待他写完日记,便向我走来,路过靠墙桌的时候停留了片刻,从上面拿起一把小刀。

“那么,是奶酪喽?”他提起睡袍,坐到我对面的矮凳上,脸上的微笑扯动了小胡子。

“是的,先生。”我说。

他看着我。“哦?他们告诉我,你来自热那亚共和国,但从声音里能听出来,你是英格兰人。”

我惊得一震,不过他灿烂的笑容让我确信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至少暂时没有。

“看看我自作聪明的,还以为这些年一直把国籍藏得很深呢,”我叹服道,“可您把我认出来了,先生。”

“并且显而易见,我是第一个办到的,这就是为什么你的脑袋还留在脖子上。我们两国正在交战,不是么?”

“全欧洲都在交战,先生。有时我挺好奇,到底哪个人能搞清楚谁在和谁打。”

维多米尔笑出了声,乐得眼珠乱转。“这话就不老实了,朋友。我相信世人都知道你们乔治国王拥护谁继位,他的野心又何在。都说你们不列颠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