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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沉湎(2)

信上说,七O六室那位65岁的K病人按电铃叫护士来说他腰部疼痛得厉害。护士去了便在他腰部周围抚摸着找原因,但那老头突然将护士的手强拉着按在了自己的下身上,从而引起一起不小的风波。那护士S小姐我也是认识的,20岁左右的年纪,还是个助理护士呢,长得十分可爱,那老头子大概是对她想入非非了,才干出那样的事来的吧。总之整个病房都非常地生气,知道那老头以前还是一家小学的校长,更令人吃惊和愤慨。

饭沼医生的信就写了这些,事情怎样处理的还没有写到。我猜想大概是护士长将那老头严重地警告说:“下次再这样,就马上请你出院”,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吧。因为在病房里,这样的事是不希奇的,特别是那些内脏器管没有毛病,外伤上石膏的病人,长期卧在床上不能动弹,难免性欲高昂做出些出格的事来。碰到这样的事,年轻的护士当然倒霉,病人也当然会受到斥责。但凭着良心说来,一味地怪罪病人也是不对的。这样说也许有人会产生误会,认为我在鼓励这种行为,其实不是的,我的意思只是想说,男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作为女人应该充分认识到这一点,时刻加以注意才是。

我现在远在异国他乡,避开日本人的那种道德来看问题,想想自己也真没有什么资格去批评责难那位老校长呢。不仅如此,我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那老校长真是不知道要比我正直善良多少倍呢。

这一封电子邮件,便引起了我对包括自己在内的男人发了这么一通的谬论。为了摆脱这样的心情,下午便去了好久想去而没去成的,奥赛美术馆。在美术馆里我盘桓了两个小时,又去塞纳河畔散了会步,回到宾馆已是下午四时多了。

我冲了个澡,喝了杯啤酒,躺在床上闭了一会眼睛,醒来时,窗外已是漆黑一团了。

—个人悠闲地休息了一天,心里觉得一种生活的充实感,同时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一个人去宾馆的餐厅里用餐,显得有些氛围不足,于是便决定出去吃饭。在毛衣上加了件羽绒茄克衫,开着租来的汽车朝坐落在圣日尔曼?代普雷街上的一家叫布莱塞里?里布的餐厅驶去。那里的氛围很适合单身的客人,而且价格也不贵。我在服务员的陪同下在靠窗一张小几前坐下,要了半打生牡蛎和黄油炸牙片鱼,除此之外又要了一杯白葡萄酒。在等菜的时候我静静地坐着,不由想起两年前与月子新婚不久来巴黎旅游时也来这饭店吃过饭。当时月子说她不喜欢生牡蛎,所以没吃。可是现在,她在那红城堡里能够拒绝那些生牡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