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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脑袋跟魔鬼打赌有寓意的故事

西班牙诗人唐托马斯・德・拉斯・托雷斯在他所著的《爱情诗》的序言中写道:“作家的寓意很纯净,就作者个人而言,并不是指书的寓意。”我们假定唐托马斯由于下此断言现正处在炼狱中,那么从诗的公正角度讲,让他在《爱情诗》出版或由于缺乏读者而永远躺在书架上之前,一直呆在那里,这也是较为聪明之举。每一篇小说都应该有所寓意;而且,评论家们也已发现,每篇小说都有寓意。菲利浦・梅兰希顿[1]在前些时候写了一篇评论《蛙鼠之战》的文章,证实诗人写诗的目的就是蛊惑人心以煽动暴乱。皮埃尔・拉・塞内甚至走得更远,说诗人的用意在于建议年轻人节食、戒酒。雅各布・雨果也就是这样彻底搞清楚,荷马是以欧厄诺斯[2]来影射约翰・加尔文[3];以安提诺俄斯[4]暗讽马丁・路德[5];食忘忧果的民族[6]一般暗贬新教徒;哈耳皮埃[7]则讥讽荷兰人。后来,一些评论家同样敏锐地揭示出《太古之人》、《波瓦旦人》等书的寓意;《科克-鲁宾》的新见解和《跳吧,拇指》的先验论。简而言之,就是说不经过深思熟虑,精心构思,没有人可以坐下来写东西。对作家来说可以省去许多麻烦。例如一个小说家,他没有必要在乎小说的寓意。在某些方面,寓意和批评家都可以各得其所。时机成熟时,先生们所想表达的和不想表达的,都会与他可能表达的一切及需清楚交代的其他东西一起在《日规》或《新英格兰人》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最后一切都会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展现出来。

因此,某些无知的人对我的指控是站不住脚的——我从未写过有寓意的故事,或者说从未渲染过我的寓意——这是秘密。不久以后,《北美季聊》的出版会使他们为自己的愚昧而羞愧难当。同时,为了延缓我的死刑——为了减轻对我的控诉——我附带加进了悲惨的历史——寓意显而易见的历史,读者可以在构成故事名称的大都市里阅读。我这样安排应该受到称赞——比拉封丹[8]和其他人要高明得多,他到最后才将他的意思表达出来,在故事的末尾才偷偷地将寓意塞了进去。

“执行有偏私无法施加影响”,这是十二桌会议定的法律,“除非有用之才,死去毫不足惜”是一条绝妙的禁令——即使我们谈论的死人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因此,谩骂我逝去的朋友托比・达米特并不是我的主意。他是一条悲哀的狗,这是真的,他只是像一条狗一样死了;但他不必为他的恶习而自责。他的恶习是从娘胎中带来的,他还在襁褓中时,母亲就拼命抽打过他——这是她应尽的职责,尽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