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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花振芳求任爷巧作冰人

且说王伦同贺世赖又看巴虎顽了一回鞭,王伦道:“才观此两套,比那卖赛并软索更觉壮观些。凭他多少银子,明日分文不少了他的,老贺,你说是也不是?”贺世赖只是带笑而应。正看在热闹之间,忽把戏场子散了,见他老儿同那一众男女,俱上那边亭子内去坐下。王伦叫道:“王能那里?王能那里?”连叫几声,无人答应。贺世赖知他是要问此情由,谅来隐瞒不住,乃问道:“大爷叫王能何干?”王伦说道:“那玩把戏的只会这两套不成?我叫他尽数全玩,怎么就散了场子?你看那些玩把戏的男女,又都上对过亭子内去了坐着相谈,使我心中大不明白。我叫王能来问,还是未吩咐他尽数全玩,还是只会这两套武艺?如果只会这两套就罢了。倘然还有别般,不肯全玩,又屈奉他人,我如今是不但不把银子与他,还要送官究治!”贺世赖只是忍不住笑道:“大爷不把银子与他,他原不敢来要大爷的银子。”王伦道:“难道他竟不敢向我要这银子么?”贺世赖道:“非是不敢要也。大爷,你道方才刺枪舞鞭是谁家玩的?”王伦道:“是我叫王能他们四个人,叫他们来玩的。”贺世赖道:“此刻好叫大爷得知。”遂将王能叫他们之事,一一说明白。“是门下之意,叫他瞒过大爷,让他玩,我们也看得见。我们且乐省几两银子,何必与他们争夺,惹得生闲气。”从头至尾说出情由,诉了一遍。把个王伦气得目瞪口呆,半日说不出话来,骂道:“大胆匹夫,气煞我也!况你不是别个,乃游击之子,就如此大胆欺我;即今现任提督军门,在我面前也不好放肆。”吩咐抬盒子的,挑担子的,并马夫、轿夫以及跟随的家人:“一齐过去,将那对过亭子内不论男女与我痛打一顿,方出胸中之气。”

贺世赖连忙拦住道:“大爷,你请息息雷霆大怒,听门下讲来。你大爷不知那任正千、骆宏勋二人厉害。莫说今日跟随来的这几个人,就是连家中那些教习尽数叫来,也未必是他家人余千的对手。”王伦道:“这般讲起来,难道今日我就白白受他欺压罢了?”贺世赖道:“大爷,你今听见说道:江山尚有相逢日,为人岂无对头时?日月甚长着哩!气力不能胜他,则以智谋可也,岂有白受他一番欺压的道理!”王伦道:“此乃后事。为今之计,当何如也?”贺世赖道:“为今之计,据门下想来,只有两个字甚好。”王伦道:“请问两个甚么字?”贺世赖道:“无有别法,只‘走’字上加一个‘偷’字。”王伦冷笑道:“彼丈夫也,我丈夫也,吾何畏彼哉?老贺何欺我太甚!

今彼欺我,我不与他较量,已见我宽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