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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离家避奸劝契友

却说鲍、雷二人正斗在热闹之间,台下一人大叫:“二人莫动手,我师徒二人来了!”鲍自安、雷胜远虽都听得台下喊叫,但你防我的拳,我防你的手,那个正眼向下观望?肖安连叫两声,见他二人都不歇手,心中大怒,喝道:“如不歇手,看我乱打一番!”将脚一纵,上了台来,将身站在台中,把他二人一分。鲍自安一见是肖安,又仗了三分胆气。雷胜远亦认得是五台山肖安,乃说道:“师兄从何而来?”肖安道:“法弟现在江南空山以上三官殿居住。昨日闻得鲍居士在扬州扫了擂台,栾家人请人复擂,恐鲍居士有伤,特携小徒前来帮助,不意是道兄。都是一家,叫我助谁?故上台来解围。”

雷胜远、鲍自安二人棋逢敌手,各怀恐惧之心,又尽知肖安师徒之利害,乐得将计就计道:“既蒙师兄见爱,敢不如命!”各人穿起大衣。鲍自安邀肖安同下擂台,雷胜远亦要邀到栾家去叙谈。肖安素知栾家乃系奸佞之徒,怎肯轻造其门,遂辞道:“法弟还有别话与鲍居士相商,欲回龙潭,不能如命。”

雷胜远料他与鲍自安契厚,亦不谆留。肖安同鲍老下了擂台,骆宏勋、徐松朋、濮天鹏二人迎上,各自见礼。鲍自安又谢他师徒相关之情,同肖安师徒,出家人从不骑牲口,故此大家步行进城,奔徐松朋家来。

到了客厅,重新见礼。徐松朋吩咐预备一桌洁净斋饭。不多一时,荤素筵席齐备。客厅上摆设二桌:肖安师徒一桌,鲍、徐、濮、骆一桌;对厅上仍是四席,那二十个英雄分坐,余千相陪。饭酒毕,鲍自安告辞,徐松朋道:“今日天晚,明日回府罢。”于是睡下。临晚,大家设筵,众人畅饮一回。

饮酒之间,鲍自安向骆宏勋道:“栾家这厮,今又破财失脸,结怨益深。”

骆宏勋道:“正是。”鲍自安道:“你骆大爷还有包涵之量,余大叔丝毫难容,互相争斗,必有一伤。据我愚见,不可在此久住,暂在他处游玩游玩,省了多少闲气。且老太太并桂小姐俱在山东,大驾何不往花振芳家走走?母子相逢,妻妾联姻,三美之事也。成亲之后,大驾再回扬州,妻必随行。花振芳只有此一女,岂忍割舍,必随而来维扬住家。花振芳离了山东,巴氏弟兄则不能撑持,亦必弃家而来矣。花老姊舅皆当世之雄豪,骆大爷则不孤;既不孤,又何怕奸佞之谋害也!”骆宏勋道:“老爷此言甚为有理,但晚生一去,彼必迁怒家表兄,叫表兄一人何以御之?”徐松朋答道:“表弟放心前去,愚兄有一善处之法。表弟起身之后,我则赴庄收租,在庄多住几日,栾家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