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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余千因逞胜履险登高

却说骆宏勋同徐松朋二人在厅上饮酒,正淡着,余千吃了酒回来,就醉得恁般光景。正说得高兴,忽听得有人喊叫,是余千的声音,因此二人即忙起身,一同走进二门内。只见余千已撩起衣卷起袖,正要上房。骆宏勋大喝一声:“匹夫!做甚么?”余千道:“适才有一妖精从房上去了,小的欲上房去拿他。”骆宏勋道:“那里这些鬼话胡说?平地下都难立住,还想登高,是不要性命了?还不速速睡了。”余千无奈,只得把衣袖放下,进房睡了。

徐、骆二人回转席上,谈笑余千见鬼。骆宏勋道:“酒不可不吃,亦不可多吃,多吃作事到底不得清白。弟因在定兴县时大醉一次,被人相欺,至今刻刻在念,不敢复蹈前辙。”徐松朋道:“谁敢相欺?”骆大爷将桃花坞相会花振芳,次日回拜,路遇王家解围,与之结议,王、贺通奸,贺氏当房调戏,任世兄醉后仗剑相刺,自己跪门,不辞回南,路宿苦水铺,又遇花振芳,责弟不通知世兄,世弟反害了他,我意欲复返定兴县,花振芳他代我去救世兄,重新摆祭柩前,又差人送柩至黄河渡口,以防不测并管盘费,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又道:“至今半载有余,毫无音信,不知世兄近来作何光景。此皆因一醉之过也。”徐松朋道:“还有这些情由!”

正谈论间,听得外边有人声暄嚷,徐、骆同至大门问道:“外边因何喧嚷?”门上人回道:“栾御史家的马猴挣断了绳索,在屋上乱跑,适才在对过房上过去,众人跟着的,因此喧嚷。”骆大爷道:“原来如此。”向徐大爷道:“余千所说,大约也就是这孽畜了。我们还去吃酒,管他则甚。”二人又回到席上,饮了片时,徐松朋走进门,告别了太太,又辞了骆宏勋回家。

次日早晨,骆宏勋起身吃了早饭,家中无事,正欲赴徐松朋处闲谈,猛见徐松朋走进门来,笑嘻嘻的道:“闻得平山堂观音阁洋菊茂盛,赏玩之人甚多。我已备下酒饭,先着人担赴平山堂等候,特来邀表弟前去闲散闲散。”

骆大爷应道:“正欲到表兄处闲游,如此甚好。我们也不骑牲口,步行去罢。”

徐大爷道:“余千在家么?也叫他去走走。”骆宏勋道:“他终日绝早就出去了,此时那还在家?”徐大爷道:“他既然不在家中就罢了,我二人早些去罢。”于是二人出了大门,竟往那四望亭大路,奔西门而来。

离四望亭半里多地,人已塞满街道,不知何事。只听人都言:“若非是他,那个能登高履险?”一个道:“他乃有名的多胳膊,武艺其实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