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噤声,把话咽下去。
沈墨夜:“我允许你继续说。”
乔宇琛:“我可不敢哪壶不提开哪壶。”
沈墨夜笑了笑,笑容到底有多苦涩,乔宇琛在那头看不见,他喃喃自语地道:“我倒想多提提她。”
似乎,只有提起她,他的心情才会好起来,他的世界才会多一点色彩。
“沈墨夜,你大深夜的找我,就是跟我聊这些废话?并不像你啊。”
沈墨夜靠到椅背上,望着窗外的寥寂星辰,幽深的眸子,映出几分感伤:“什么时候能研发出可以将我的病彻底根治的药?抑或,直接给我再给一次开颅手术吧。”他说。
他真的不想被病痛随时随地地折磨着,最重要的,他想做回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没有半点的隐患。
这样,他就可以立马飞奔到安乔的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然后告诉她,他想跟她重新在一起,这一次,他们这辈子都不许离开对方。
乔宇琛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缓解一下口干。
他埋头在办公桌前已经几个小时,忙得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这一次,乔宇琛算是拿出了他以前在搞科研的决心在搞事业。
他爸见到他自打从龙城回来之后,真的对乔光的事情开始用心,最近对他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人也开心了很多。
乔宇琛看着自己父亲难得的笑颜,看着家里老太太脸上的欢乐,感受着这个家庭这些年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的和睦,他内心对于人生自我价值的追求已经化成泡沫的失落和炙烫感,仿佛缓缓地得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和释放。
还是古人说得对,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这真的是至理名言。
他哪怕失去了自己的理想,放弃了本我的追求,但得到的,却是冷却了的亲情的回暖,以及内心深处那负罪感和内疚的稀释,得到了心境上的平和。
纵管这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但又何妨呢?
他最困难最痛苦的关卡算是过去了,但看来,沈墨夜如今仍然处于爱与痛的边缘。
“墨夜,你是怎么了?”他问他。
如果可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治好沈墨夜。
但沈墨夜的病,太难了。
他将沈墨夜的病历资料找遍了他所认知的所有这个行业内的脑科专家。
但就是分析不出来,他这个病变的原理,至于根治的方法就更不用说了。
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