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没有心理准备,要跟任何人亲密无间。
她快步走出这个园林式餐厅。
一个人在安静的油柏路上步行了将近半小时,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的鲁莽。
来时,沈墨夜的超跑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途中荒无人烟,走了那么久,连一辆来回的车都没有,而她的手中又恰好没有电了。
靠一双腿,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走回市区。
走着走着,后腿跟开始发痛,安乔干脆把高跟鞋脱了,光着脚走。
“咝……”脚板下忽然硌到什么东西,钻心的疼漫上来,安乔皱了眉,咧起牙,停顿住。
拐着脚,坐到路沿上,低头一看,脚后跟的位置戳中了一块小小的异物,好像是玻璃,血从被戳穿的小洞里,一滴滴地顺着脚跟落下。
倒霉!
安乔暗暗地骂。
如果再走,恐怕伤口会被越戳越深,看来走是走不动了,只能坐在这里,看看能不能遇上过往的车,求好心人载她一把,或许,借个手机呼叫的士。
夜愈发地深冷,静寞无人,两旁栽种齐整的杉树在风的怂恿下摇摇跃动,树叶籁籁地飘落,盘生错乱的枝丫暗影交错地映在路灯照耀的马路上,生出几般诡异的感觉。
一股了劲风扫过,带来一点点冰凉的雨滴。
很快便下起串串丝丝的细雨来了。
安乔穿着单薄,只有一件内衬和秋款风衣,她拢了拢衣服,将自己包裹起来,尽量缩成一团,取得温暖,可寒意越夜越重,再加上雨滴不断地落在她的身上,很快她便冷得颤抖。
早前一则新闻报道,有一对情侣到北方旅游,中途吵架,女人赌气下了车,结果男的驾车回头沿路找她找不着,原来她掉进了一个陷阱里,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她的亲人悲痛欲绝,要告她的男朋友,而那个倒霉的男人,痛心不已,表示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
那个无知的女人可怜又可悲,却也是幸运的。
她死了,有很多亲人为她伤为她痛,甚至那个下车前一刻的还争个死去活来的男朋友,得到她的死讯的时候,还哭得呼天抢天的。
而她呢?她今晚冻死在这里,会有谁痛心?
在这个世界上,她没有亲人,唯一视作至亲的,现在,恐怕正在那个女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傅言,你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
美人、金钱、权利、地位。
但这些年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