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好了。”孩子妈妈说着又哭了起来，擦着眼泪，笑了笑，“谢谢表姐了，孩子真好了。你看。”孩子妈妈趁着孩子吃奶安静的时候，掀起了衣服的一个角，露出了孩子是小肚皮。前几天看着还是一层厚硬块的肚皮，在那层灰掉下来的地方，是一层粉色的皮肤。

我不敢多看一眼，孩子是好了，没错，但是那掉下来的地方……分明就是掉下鱼鳞的样子。只看了一眼，我汗毛就竖了起来。

“那个灰自己干了，掉下来，就连着鱼鳞一起下来了。下面也没再长出来。”

“哦，好了就行。”

孩子妈妈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特别的是对我们介绍的瞎子先生，还有听她男人说的，我们帮忙找骨头，找水的事情。我脸上干笑着，这多尴尬呢。要知道，大叔可是把一节鱼骨头和那红色的石头一起带回家里去了。

孩子妈妈跟我说了半小时话，反正就是一句还钱的事情也没提到。吃饭的时候，还是孩子爷爷说，以后我们两家就亲了。过年过节的，他肯定让小夫妻两带着孩子去给我们拜年。那两万六块钱，也花得差不多了，等今年烧了炭窑，赚了钱，就把钱还给我们家。

我听着孩子爸爸小声嘀咕着：“窑都塌了。”

孩子爷爷瞪过来：“我还没死呢。窑塌了，就再挖。今年卖不了这么多钱，就明年一起。我就不信了，这几万块钱，我们年年烧炭还能赚不回来？”

吃过饭，我和大叔就要离开了。这也算是给我妈一个交代了。上了大叔的车子，我给我妈打电话通报事情进展，挂了电话之后，大叔就说道：“你们家这钱，能还回来的，肯定不止两万六。”

“他们家还能多给我们呢？”

“那老人福泽深厚，等着吧，这几年肯定时不时给你们家送东西的。”

大叔这句话是说对了，他们家之后是经常给我们家送东西。也不打扰，上门放下东西，说几句话就走了。各种土货，比我们家老家那些亲戚还送来得勤快。

我想老爷爷能得到大山的回应，也是因为这一点吧。他知道感恩，知道回赠。

在我感慨的时候，看着阳台上那大鱼缸里躺着的鱼骨头，就有种额头冒黑线的感觉。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星期，看着就能回家了，却到了见习的时间。人家工作是有周末，有休假的，我们见习却没有。只要餐厅没关门，我们就要跟着工作。这种不要钱的劳动力谁不喜欢呢？

晚上十点，餐厅的员工交代我和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