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似乎调戏的话, 林悦便直接钻窗户飘走了, 他只有一个头,一个脖子,下面漆黑黑的, 看上去有点滑稽和吓人。但齐染并没有在意,他眨了眨眼,想明白林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后, 他拿着糖人的手狠狠的握在了一起,青筋直露。
这糖人是他的形象, 林悦说自己尝了,尝哪里了?无礼的补偿,无礼不就是他对自己……想到这里, 齐染只觉得脸颊发热,似乎连的脖子都气红了。
不过经过林悦这一胡乱打岔, 齐染心底的那点纠结郁闷烦恼似乎都被这些羞恼代替了。齐染看着林悦魂魄消失的那扇窗户,脑中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 林悦该不会是特意前来探望他的吧, 拿这个糖人故意说着一些唐突的话,好让他忘却那些不该多想的事儿。
齐染垂下眼朝是自己形象的糖人看去,然后他轻轻把糖人举到嘴边, 一口下去, 糖人少了半颗脑袋。齐染面无表情看着那个废掉只剩半颗脑袋的糖人,心想,林悦有句话没有说错, 那就是这糖人真的很甜。一口下去满嘴糖精的味道,甜的有点让人感觉腻歪。
林悦从东宫回去后,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临睡前,他想着齐染因自己话惊呆的模样,心想看他的样子,那糖人怕是有个被扔出去当垃圾的命。
林悦睡得很好,但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着。宫里的皇帝、安贵妃、梅妃、齐靖、齐瑛等等和这场突来事故有关的人都没有睡着,而宫外的安家斐家也是灯火不熄。
当时斐老夫人咋然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后,整个人急的嘴上都冒火,起火泡了。虽然消息最终还是好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忧心。太子是她的外孙,梅妃是她的亲生女儿,哪个出事,都犹如在剖她的心。她本来想直接递牌子进宫看看的,但被斐贺和斐锦联合劝住了。
斐贺道:“母亲,事已至此,只能等孩儿明日见了太子,问问情况你再入宫为好。”
斐锦也道:“母亲,太子那里并未有大碍,你莫担忧,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两人极力劝说斐老夫人,但斐老夫人仍旧是坐立难安。她看着斐贺满目眼泪,道:“怎么会这样?娘娘最近心痛难耐,一直不见好,莫不是因为这个被人钻了空子?厌胜之术,乃是宫中大忌,皇上虽然未在东宫搜出东西,但他围困东宫,可是不信任太子了?”
斐贺低眉垂眼道:“母亲,即便是梅妃那里被人钻了空子,想要陷害太子。太子那里也已化险为夷,你就安下心吧。孩儿明日会打探清楚事情真相的,皇上对太子一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