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的叛军不一会儿就被清理干净了,浓郁的血腥味可能十天半个月也消散不了。
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这场宫变异常残酷,可这些人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家里处死的下人也不在少数,自小都见惯了死人,虽然还是有点不适,但还没到让他们惊恐的程度。
毕竟,死的不是他们,一些下人而已,如何会让他们看到眼里。
冷风吹动无药公子的发丝,他低垂着眼眸就这样抱着花澪,想着这样一辈子也好。看着花澪似乎还有些害怕,肩膀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在颤。
他本来可以好好保护她,永远不让她看见这些残酷的场面。
无药公子除了了将人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就好了,喉咙干涩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花澪埋在他的胸膛,似乎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比她还要不安,慢慢抬起了头来,清澈的眼眸直直对上了一双如玻璃般破碎后,再渐渐修复的眼神,让她一时失了神。
她本该推开这个怀抱的,可这个人实在太温暖了,身上的药香气息压制住了大殿的血腥味,这才让她难受反胃的心理变得缓和了一点。
宋清晏和青衣刚步入大殿,就一眼望尽这诡异的场面,步伐同时一顿。
淮安王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原本一手遮天之人从高台上摔了下来,竟无一人敢上前看望,实在令人唏嘘!
其他大臣站在墙角像是在罚站一样,都低垂着头,目光死死地粘在地上。
而穆延皇和一众贵女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安好,边饮酒边看着大殿中心的三角戏,穆延皇甚至还端起酒杯向她们致歉,一个劲地解释道:“刚才宴会上的毒真不是朕叫人下的”。
诸位贵女表面上语笑晏晏,端起酒杯来,都齐齐在衣袖的遮掩下,翻了个白眼。
宋清晏:“……”
青衣:“……”
宋清晏找完了大半个皇宫,现在见到了花澪无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又看了一眼抱着她的的无药公子,眼眸中滑过一丝失落,他明明将花澪姑娘安排得很好,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漏了那一步,让别他人先抢占了先机。
等宋清晏都进去了,青衣还踌躇在门口,他皱着眉头盯着大殿中心的三个人,尤其是他家殿下被排挤在外,周身散发的妒夫气息都快要化实了。
他家主子又给他丢人了,实在是不想去沾边。
就在青衣犹豫不决时,泽宸殿下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