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言一看,那处果然沾满尘草;略一抹去,便发现颊上已然红肿。见得这狼狈模样,醒言赶紧带她到附近一处小溪旁清洗。
待洗清面容,醒言便以少有的严肃口气问道:
“琼肜,上次哥哥御剑飞天,差点掉下来摔死,你怎么还敢偷来这儿学飞?”
见哥哥郑重的神色,小女娃儿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我、我也是心里着急!”
“着急?”
见小丫头似乎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醒言便觉得这事大有必要问清楚,然后才好打消她这危险的念头。
盘问了半天,费去少年好多口水,最后这小丫头才忸怩的说出真正的原因。
原来,这事还与盘问之人有关。自上次醒言练习御剑飞行摔下来,被一只大鹏鸟救了之后,小琼肜心底就十分不安,觉着自己也长着翅膀,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心中好生难过。于是,出身奇异的小女娃,便决定来这偏僻处练习飞行。那几只旁观的山鸟,正是她请来的飞行教练。
可惜的是,无论她怎么用心努力,却还是飞不起来。最多,只是摔轻摔重的分别而已。而且,尤其让她感到郁闷的是,到现在为止,自己并不是越练越好、越摔越轻;比如今天,就是近几天来几十次练习中摔得最重的一次。
“不想却恰被哥哥看到!”
小女娃儿一脸怏怏,感到自己十分倒霉。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少年,却再也兴不起任何责怪的心思;质朴的心胸内,已是满腔的柔情。
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半蹲下来,将少女揽到自己的面前:此刻那份怏怏的神情,看在少年眼中,却似乎比传说中倾城公主的绝美神态还要动人。
“你又为何要这样挨痛吃苦!”
自从琼肜千里寻上罗浮山,有惊无险的加入四海堂中之后,醒言已经很少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她对答。平时,大都只把她当作一个可爱的小妹妹那样逗着哄着。原以为那样已经足够,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大意粗心。
见哥哥突然这样温柔的对她,琼肜不知怎么,便觉得心里一下子好生欢喜,又好生难过;眼睛眨了两眨,那泪水儿便如珍珠般扑簌簌直落。
只见小小少女抹着泪儿,哽咽着断续说道:
“琼肜什么都不懂,只会给哥哥添麻烦……雪宜姊会给哥哥洗衣做饭,居盈姐姐又会写哥哥喜欢的诗文……只有琼肜什么忙都不上。呜~”
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