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完嫁妆,宋朝夕心情大好,回去时庭芳拉着她说一些体己话,两人沿着蜿蜒长廊走了没多远,只见穿着粉色褙子的宋朝颜正站在回廊下。
她面色苍白看起来比从前憔悴不少,这会不用装看起来就有一副病态了。
庭芳愣了一下,杏眸里满是防备,老母鸡一样护在宋朝夕面前。“你又想干什么?别以为哭一哭大姐姐就会心软,我告诉你没用的!大姐姐心硬的不得了,你要是挑事她一准要治你!”
宋朝夕:“……”我谢谢你哦。
宋朝颜眼含幽怨,掩帕咳了咳,从来都是这样,一开始大家都因为她的柔弱恭顺喜欢她,时间久了却都被宋朝夕收服了,家人如此,外人亦是如此,她唯独能攥在手心里的除了父母的疼爱,也只剩下容恒了,可如今宋朝夕连这点念想都要掐断。这就罢了,宋朝夕还不要脸到要抢自己的嫁妆,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
“你好狠的心。”
宋朝夕不想和她多说,像宋朝颜这样的人早已被父母宠坏,从来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说再多都是枉然,她又何必多费口舌?她甚至在想,以后她要生了女儿宠则宠矣,却一定不能宠坏了。
宋朝颜端着侯门贵女的范儿,维持着仅有的和气:“姐姐,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这种人,抢了别人的东西怎么能这般坦然?你明知道我喜欢世子爷,却非要断我姻缘,你真是好狠的心。”
宋朝夕觉得好笑,看她时神色淡淡:“你都说了我喜欢抢你的东西,我要是不抢一抢,怎么对得起你这番指责?妹妹也别太伤心了,做人总要看开点,天下好男儿多的是,何必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再者你堂堂侯府嫡女,动不动说自己喜欢一个外男,说出去只会丢了咱们侯府的脸,妹妹跟我说这种不合礼数的话就算了,在外人面前可要慎言啊。”
“好,我不说这些,我只问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嫁妆?”
宋朝夕冷眼瞥她,“宋丰茂是你父亲,亦是我父亲,沈氏是你母亲,亦是我母亲,你问我为什么要抢你的嫁妆?我只能告诉你,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
宋朝颜从来说不过她,从小就是这样,她从没占过一次便宜,有时候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想自己光明正大去争去抢的,却偏偏争不过别人,只能仗着父母的喜爱去撒娇争宠。
如今就算她想和宋朝夕争也争不了了,宋朝夕即将嫁入国公府,以后她就是容恒的母亲了,自己这个妹妹见到她都要称一声国公夫人,矮她一头了。
她满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