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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头痛

老想要冰饮料、冰激凌和盐。

晚上会感觉舒服些。疲倦和寂静——芒库斯庇阿的走动与大草原的寂静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对我们帮助不少。有时,我们一觉睡到大天亮,在大有好转的希望中醒来。如果我们中的一个比另一个更早跳下床,两人会悲痛欲绝地目睹溴樟脑症再次发作:以为在朝一个方向走,实际上南辕北辙。太可怕了,明明确信无疑地往卫生间去,突然,脸贴上了光滑的大镜子。我们只当这是笑话,毕竟还有许多活儿在等着,这么早气馁无济于事。我们找出小药丸,不吭声不气馁地执行哈宾医生的医嘱。(也许,私下里我们有轻微的氯化钠症。典型的氯化钠会哭,可没人注意得到。它悲伤,却内敛。它喜欢盐。)

畜栏、温室、奶牛场都有活儿在等着,谁还能尽想些没用的事呢?莱昂诺尔和常格在外头闹闹哄哄。我们拿着体温表、提着洗澡盆出门的时候,他们赶紧扑到工作上,似乎想把劲一下子使完,准备下午偷懒。我们对此心知肚明,庆幸身体依然健康,凡事还能亲力亲为。只要目前状况不继续恶化,不出现剧烈头痛,就可以工作下去。现在是二月,等五月把芒库斯庇阿卖掉,整个冬天就不用愁了。还撑得下去。

芒库斯庇阿花去我们许多时间。一方面,它们头脑精明,心术不正,另一方面,照顾幼崽是个细活,需要细致入微,坚持不懈。完全没必要多产多养,举个例子:我们中的一个把芒库斯庇阿妈妈从温室笼里放出——时间是早上6:30——集中到畜栏的干草上,让它们尽情地蹦跶二十分钟。与此同时,另一个把孩子从编上号的小笼子里——里头放着各自的病历——抱出来,麻利地测出肛温,将超过37℃的放回笼子,其余的从马口铁管道输送到妈妈那儿喂奶。也许,这是早上最美的时刻。小芒库斯庇阿和妈妈吵吵嚷嚷,说个不停,让人感动。靠在畜栏边上,我们忘记了即将临近的中午和刻不容缓、无比艰难的下午。突然,我们有些怕看畜栏的地面一再明显不过的紫草症——,还好,过去了。阳光晒走了其他症状,头痛在暗处会发作得更厉害些。

八点是洗澡时间。我们中的一个往澡盆里放整把整把的沐浴盐和麦麸,另一个吩咐常格打来几桶温水。芒库斯庇阿妈妈们不爱洗澡,需要小心地抓着它们的耳朵和腿,像抓兔子那样,把它们无数次地浸在水里。芒库斯庇阿会绝望地毛发直竖,这正是我们所希望的,盐趁机直接渗入娇嫩的皮肤。

接下来,轮到莱昂诺尔给芒库斯庇阿妈妈们喂食,她做得非常出色,食物分配上也从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