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久没见冷墨寒了，无奈之下，林玉受朋友的怂恿，才做了这样一个愚蠢至极的举动，时候回想起来，林玉都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才解气。

“墨寒，墨寒……”没有追多久，林玉就在前面看见了停住脚步的冷墨寒，和他眼神看向的那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

那一大一小，都让林玉觉得有点儿莫名眼熟。

胃，似乎疼的更厉害了。

从回忆中脱身，林玉低下头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墨寒，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已经差不多吃饱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话虽然直接地就说出口，但林玉的心里还是没有表面坦荡。拜托拜托，林玉在心内祈祷，千万不要是说……分手，拜托拜托。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在这种时候，显得格外地准确。

“林玉，咱们还是别继续了。这几年，我想，你和我都明白，有些事情已经不一样了。和你的交流，已经让我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欣喜，和你的相处，也让我只剩下满身的疲惫。我知道我这人混蛋，耽误了你这么多年，浪费了你作为女人最宝贵的几年。所以，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你。”

“……除了爱情，我什么都不要！除了你，我也什么都不要！”林玉尖叫，她猛地站起身，把餐桌上的碗打向地面。碗筷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墨寒，你说我有哪些不对，我改，我都改。好吗？别不要我。我等了你十年，你知道吗，十年啊……我这一生，都再没有多少个十年可以供我挥霍了。”

冷墨寒听到这儿，心内不是没有片刻动容的。可是，沈小念的脸在这个时候却跳了出来。这次，不是冷墨寒的梦魇，而是沈小念耀眼的笑颜。

“林玉，就让我们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的分开，不好吗？”冷墨寒闭上挣扎的双眼，再睁开时，眼内已经是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刚刚迷惘的样子。

林玉垂下颤抖的双手，看着冷墨寒，这个曾经她爱，也爱她的男人。

“冷墨寒的绝情，只出现在他不爱你的时候。”

林玉想起大约在七八年以前，沈小念曾对她说过的这样一句话。当时，林玉记得，她还在旁，无不得意地笑，说，冷墨寒对她林玉，永永远远都不会有这样的一天。沈小念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林玉握紧双手，心里越发地不甘，她捡起地上的碎片，拿着尖端，抵在右手手腕上，一用力，血珠便止不住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