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大巴上,然后扭头径直走向自己的休闲旅行车。帕克心想,她连再见都不说就打算离开了吗?
她打开车门,发动引擎,打开暖气。室外的气温在持续下降,天空乌云密布,仍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她没有关上车门,向后靠坐在坐椅上。
凯奇跟帕克握手致意,然后喃喃地说:“我能说什么呢?”让帕克意外的是,凯奇张开双臂抱住他,用力搂了一下,随即疼得五官都纠结在一起,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朝街头走去。“晚安,卢卡斯。”凯奇大喊,“晚安,帕克。啊,肋骨疼死了。祝大家新年快乐。祝他妈的新年快乐!”
帕克拉上夹克的拉链,走向卢卡斯的车,发现她正在看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帕克无法确定,似乎是一张折起来的旧明信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随后瞥了帕克一眼,似乎犹豫着什么。就在他走到休闲旅行车旁边时,她把明信片放进皮包。
她从外套口袋了掏出一瓶啤酒,是萨姆·亚当斯,用仪表板上的三角开瓶器打开瓶盖。
“现在就连总部的售货机都卖起啤酒来了?”
“是证人加里·摩斯请的。”她把瓶子递给他。他灌了一大口,然后还给她。卢卡斯仍待在车上,但却转过身来,面对帕克:“这一晚可真够折腾的,对吧?”
“没错。”他说着,向前伸出一只手。
她稳稳地握住他的手。两人已经脱下手套,尽管手都被低温冻得发红,皮肤的温度却差不多。帕克握着她的手,既没有觉得凉也没有觉得热。
两人紧握着的手都没有松开。他又伸出左手包住她的手。
“你的孩子还好吧?”她问,“你是怎么称呼他们的来着?”
“无名氏兄妹。”
“无名氏兄妹,对。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吗?”
“他们没事。”他不情愿地松开手。她也不太情愿吗?他无法判断。接着他问:“你需要我来写份报告,对吧?”他记得联邦刑事案开庭时,联邦检察官需要备齐各种书面文件。成堆的文书。但帕克却并不介意。毕竟文件是他的老本行。
“是要写的,”卢卡斯回答,“不过不急。”
“我周一会写一份。这个周末我有件事要忙。”
“鉴定文件吗?还是修房子?”
“你是说,拿着铁锤电锯来修房子吗?”他笑了,“我可不行。厨房的事我懂。木工呢,我就没辙了。其实是要鉴定一份可能是伪造的文件,是一封据说是杰弗逊写的信。委托人是纽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