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唇，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车子开到村子附近的山路上，再次庆幸大叔的车子性能很好，还是给大头改装过的车子，要不这种乌漆嘛黑的，还是完全不熟悉的山路，我们早就能把车子开下山沟去了。

停好车子，看着那些男人搬着一袋袋的炭下车。堆放在一个小山洞前。孩子爷爷点点炭，轻声说道：“二十六麻袋，全村都问过了？”

年轻人们点头，有人说是分小队问的，一个多小时他们就走了全村，已经很赶时间了。一说情况，那些人家也都愿意给炭。也有几家人说，要来年烧的炭来换。不过村里人都没有提要钱。毕竟他们家情况大家也都知道了。

孩子爸爸轻声说道：“爸，够不够？”

孩子爷爷抿着唇，好一会才点点头。他这是为难了吧。男人们把炭搬进了那小山洞里。这是我第一次走进炭窑。一个小山洞，弯腰才能进去，而里面却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还留有烟囱。

爷爷指挥着年轻人们放好炭，放好鱼骨头，开始点火了。人退出了炭窑，爷爷亲自点火观察，还用了鼓风机。很快，窑子里散出了热气。爷爷封了窑门，这里面的温度就能很快上升。对于炭窑的原理，我不懂，只是知道在炭窑里烧的时候，温度高的，能有好几千度呢。那还是烧柴的。要是烧炭，估计这温度会更高。

爷爷站在了炭窑上方，手掌压在黄泥下，一只手电筒就这么仔细照着地上的泥。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哪怕是在这春天吹着冷风的夜晚。

孩子爸爸上前问道：“爸，能行吗？”

“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

“温度上不来！现在里面估计就烧炭的封窑的温度都不到。那鱼骨头比柴火还硬，这温度上不来，根本烧不进去。”

孩子爸爸什么也没说，默默从窑顶上走了下来。几分钟之后，他就那么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旁边的男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了。

孩子爷爷在窑顶上吼着：“男人哭什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呢！你儿子也没死！去，回家拿酒头来！”

“酒头是什么？”我靠近大叔问着。

“酿酒时的引子，一般用来泡药酒，度数非常高。比现在什么高度五粮液什么的都高得多。”

孩子爸爸赶紧骑着摩托车回去，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很快酒头就拿来了。那是用两个大玻璃瓶子装着的透明的液体。孩子爸递了过去，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