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软肉被轻轻捏住，这种亲密让我有些抗拒。我低头看着她，不露声色地退后一步，抓着她的手，想把这个怀抱的动作改成牵牵手。

可是就在我低头的时候，就看到了小女孩那狡黠的目光。她的眼角还带着眼泪，但是脸上却没有了悲痛的表情。而她的手，却是那么坚定地放在我的腰上，还是紧贴着我的皮肤摸了摸。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就算对我有好感也不会这么做吧。

我明白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女孩了，她是关天成，是大叔。我意识到这一点，马上向四周看了看，试图寻找大叔的身影，果然，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看到大叔，现在已经没人影了。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叔去哪了？或者说，关天成的尸体？身体？肉身？去哪了？

不会就这么睡在村里的某个角落，被人看到了，以为是死人报警了，或者是被狗看到了当死人给咬两口吧。

不要啊！

小女孩终于放开了我，就那么默默地蹲在院子的角落里，不说话，也不哭了。警察都很忙，那个女警还特意看过来几眼，我也陪着孩子一起在那角落里蹲下，她就没有在意了。大家也只是以为，小女孩太伤心了，才会这么蹲角落的。

我靠近了她，用很低的声音问道：“喂，你是谁？大叔？”

她没理我，就这么蹲着，时不时看看四周，看看那些尸体。

“喂，你要怎么做？直接烧，烧不起来的。而且这里还有那么多的警察，肯定会一直有警察守着的。”

夕阳西下，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没有人提出要吃午饭什么的。就连找个小女孩也一直饿着呢。女警来安慰过几句，又忙去了。也有人时不时问，小女孩的亲属来了吗？但是人群里就是没人应声。我们蹲的地方是院子的角落，在傍晚的时候，还能听到在院子外有人议论着“老九，那可是你侄女，你就不去认一下？”

“侄女也是我的爷爷那辈的。她亲姑姑都没来，我去出什么头。他们家死得那么惨，就一个孩子，谁敢接回自己家去。保不准是个克亲人的命。”

“也挺可怜的。”

“有什么可怜的，政府会管。”

天终于黑了，看热闹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很多警察退出了屋子，安排了警戒的人，准备先回去一批。女警过来接走小女孩的时候，那小女孩就是不走，一动不动就这么蹲在院子角落，看着院子中的三具尸体。

有个老警察大声喊着：“就个娃子还怎么了得了。抱起来丢车子上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