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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道玉玲珑正在看他，独孤莲并未低头，唇角却兴味地勾了勾：“昨夜，有人将御林军副统领姜戎当做杀人凶手送去大理寺，此事都在朝堂上传遍了。姜戎也为此受了好一顿夜皇训诫。

怎么，小公子出入鬼市，不知道？”

没等到玉玲珑回答，他也不固执，轻轻一叹：“难怪方才你胆大妄为想偷袭姜戎，可昨晚偷袭得逞，今日想要再犯？

你可知，御林军今夜去鬼市所为何事？”

玉玲珑瞬间福临心至：“他们是去捉拿我的？”

“还不算太迟钝。”独孤莲终于低头再看玉玲珑一眼，唇角笑容更盛，只是眸中情绪却非常认真。

若到了此时，玉玲珑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多管闲事犯了错，那她便太迟钝了。

但，想到昨晚自己亲眼目睹的杀人场面，她心里还是有点堵。

“我昨晚，看见姜戎滥杀无辜。那些被他杀死的，皆是老弱妇孺。”

“嗯！”丝毫不奇怪玉玲珑的话，独孤莲点头，唇角笑容却消失了：“确实无辜，但，并非滥杀。”

“可是皇命？”玉玲珑轻声问。

“你很聪明。”

独孤莲再看她一眼：“前几年，夜乾两国战事频繁，生灵涂炭、百姓遭殃。

但彼时，凛王爷初露锋芒，乾国虽强大，也不能拿夜国怎样。

后来见战事拖得太久，两国国君为休养生息握手言和，达成协议十年内互不相犯。

夜国为表诚意，专门将十皇子送去乾国当质子。

乾国亦送一名皇子礼尚往来。

我皇心善，并未将乾国质子扣押在皇宫。而是在夜京赐予府邸，又在京郊赏了庄子，封其长安侯，寓意两国长久相安。

然而今岁，乾皇受小人挑唆，竟斩杀十皇子，并将头颅送来夜京宣战。

夜皇大怒，遂下令将长安侯满门抄斩。

你昨晚所见，不过是姜戎在绞杀逃犯罢了。”

“可他们都是老人、女人和孩……”

话未说完，玉玲珑身子一僵：“昨晚那两个小孩儿？”

“他们是长安侯的两名幼子。昨夜，近百名御林军皆在鬼市追捕逃犯。”

视线对上独孤莲复杂的目光，玉玲珑霎时全明白了。

姜戎虽是御林军副统领，却并非夜国人。他奉命绞杀长安侯全家，昨夜在鬼市得手。但，或许他与长安侯有些渊源，或许内心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