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该赶紧回东院去洗漱更衣。
可再瞧瞧林静和,脚步却怎么都迈不开。
索性将双手皆背在身后向玉玲珑哭诉:“玲珑你回来了啊!你且瞧瞧这清和舍的奴才们多嚣张,把爹搞得这般肮……”
“父亲这是在跟玲珑告状吗?”玉玲珑似笑非笑:“还是说,您瞧着清和舍不顺眼,又想拿下人们开刀,针对我娘亲?”
“不,不!”玉和侯吓了一跳:“为父哪有针对你娘亲,为父心疼你娘亲都来不及……”
“那您做甚一来清和舍就要打打杀杀?唉!”玉玲珑轻叹:“父亲乃一家之主,整个玉和侯府都是您的,我娘亲在此本就是寄人篱下,且还背负着罪妇贱奴的名声。父亲这般兴师动众,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利用,加害我娘亲吗?”
“我……”
“说起来,父亲也是与我娘亲八字不合。”玉玲珑哪里容玉和侯说话?
搀扶着林静和,她笑吟吟望向玉和侯,眸底却一派寒凉:“您方才在责罚下人们吧?但是,他们何错之有呢?
就说这鸟巢,它又不是我娘亲命人建造的,亦不是清和舍的下人们无事筑成的。谁能想到偏就那么凑巧,父亲刚走到这里,鸟巢就会被风吹下来呢?且,谁也不知道鸟巢里有那么多鸟粪不是?父亲要怨,当怨那不长眼的风,以及建筑这鸟巢的鸟儿才对,责难下人却是为何?”
玉和侯被玉玲珑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觉胸口堵得慌。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菜叶油渍,没好气道:“那这两个贱奴,她们……”
“她们又如何?”玉玲珑耸耸肩:“这会子正是用早膳的时间,娘亲刚吃完饭,婆子们来收拾岂不正常?
是人都长着两只手,这俩婆子好端端往外撤盘盏,父亲您却好死不活要站在门口挡着她们的路。她们哪里看得到你,想推开都没有多余的手不是?”
玉和侯:“……”
合着还是他不长眼,挡了婆子们的路?
好像有点道理,但,听着怎么如此憋屈呢?
眉头拧了又拧,玉和侯悻悻道:“就算这俩婆子无罪,还有这伙夫……”
“伙夫?”玉玲珑笑起来:“难道父亲不觉得伙夫非但无罪,还有功吗?”
“他有什么功?”
“救主啊!”奇怪地看着玉和侯,玉玲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夸张:“父亲您想想,这伙夫一看见您浑身污渍,赶紧用水帮您清洗,多尽忠尽责的奴才啊?难不成您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