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她像一只心满意足后温驯的猫。
“嗯,是我自己想说的。”虞渊也没拆穿她,无意间声音也放得缓慢,“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真有……
“你之前白日为什么总是好像和我不熟的样子,一直保持着距离?但到夜晚又……”鹤眠垂落在柜边的脚轻轻叩了下柜身,很轻的碰撞声,不知是叩在谁心上。
虞渊错开视线,在光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这个问题比他预想的还要早问出来。
能为什么?
怕她知道自己的怯懦,白日不敢靠近只敢披着黑夜的外衣放肆?怕她知道当初自己看穿了她的幻境?还是怕自己心底深处那些有关于她的、注定得不到饶恕的龌.蹉肮脏心思被她知道?
好像都有。
可他白日装得再好,经不住靠近再靠近她,夜里发疯似地想把她撞碎弄哭,让她求饶,想一遍遍吻遍她全身,想听她为自己动情吟叫绽放,想被她缠绕,是不争的事实。
这些的这些,他说不出口。
他真是够虚伪的。
心里想的和说的,完完全全反的。
和接下来说的话一样。
“不是从前神尊教的么,克己复礼,白日自然是要守礼的。”
鹤眠:……
她从前有教这些吗?
神折了腰:“那以后白日还要这样吗?”
在她小心又夹了点低落的问话里,虞渊失神了会。
两人都知道彼此在等哪句话,可偏就像云与海,亘横的距离,清晰又遥远,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江与凝回到境上传来的消息,境上的仙家,不记得我和你结契的事,就连神树金漆烙印的名字,也没了。”虞渊避开她的问题,眼神愈发深邃地压着心里异样的感觉。
鹤眠:?
他偏眸,在空处抬手一划,水镜便像透明的画轴,缓缓展开到半身大小。
水镜里,是桃源境上那棵神树。
深褐色的树身处,虞渊和鹤眠四字清晰地烙着。
鹤眠:?
不是说名字没了么?
她记得当时上面写的是卧云二字,为此她还闹了情绪,是什么时候变成了鹤眠的?
“如今剩下我和你可以看见树身上的那四字。”虞渊收掉水镜,那双微泛波澜的深眸看穿她的疑惑,言辞无端多了几分郑重,“我和你结契是真实发生了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