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
他的手很白,透着玉质冷色,微举于视线之上,十足一个虔诚的信徒,甘愿向他的神,献出一切。
换作是从前,鹤眠应该会说上句,你自己吃吧,更不会把核真吐他手上,那是在暴殄天物。
但现在,神生了坏心。
她说不清楚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这些事的。
烛光摇曳的夜里,人的理智底线似乎找到理由无尽松懈。
总之就是微微俯下头。
任黑亮的圆核顺滑地滚到他掌凹,还带着她嘴里的温度。
接着,她去衔那果肉,贝齿故意咬下他的指尖。
明显的,她感觉到他颤了下。
恶趣味生出的快意让她心底那些莫名的不快散去,她退开一段距离,又从果盘里挑了个同样肥嘟嘟的桂圆给他,习惯性使唤他,“开这个。”
以为她要吃,他很听话地开了。
鹤眠努力压着嘴角的坏笑,微微勾下巴示意,“给你吃的。”
他反应过来,笑着吃掉。
“你之前从未听过那个声音么?”
“从未。”
“这些年,你在哪里?”
“桃源境幻化后,我没了真身,被困在了梧桐影。”他的声音明显哑了许多,那些死死封压在伪装下的不可言说,仅仅只需多看她两眼,就足够在他身体翻出滔天巨浪,更妄提,她如今一袭嫁衣坐在他面前。
“所以你是在我醒来后,才有的真身?”纵火的人还在努力寻找每件事之间的关联,听不到他回答,一直落在他颌线处的视线终于往上,望进他灰蓝色的眼瞳里。
……
鹤眠还是神尊的时候,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束缚人的规矩,九重天上容不下酆都来的,她便把魔养在自己的神邸。
那个时候,她好奇,作为一个随时可能被上相结束掉生命的魔头,是怎么看这个世间的,他究竟恨不恨呢?
是比她更恨吗?
于是,她不自觉就对这个月地云阶里除她以外的唯一活物多留心了些。
看着他一点点拔节,看着他越长越俊。
某个半醉半醒的午后,她似乎问了何人一个问题,凡间说的养男宠,是不是就她如今干的事?
回应她的是一声很低的气笑。
…
被虞渊放上榻时,鹤眠身上只剩下件靠两条纤细丝带悬在脖子的衣物,凤钗玉饰扔了一地,头发全散了,此刻正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