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应逐阳离得太近,体内灵魂与那缕魂魄产生了共鸣,这才引出了记忆。
之前为了打这对坠子,他还特意去找了最擅魂诡之事的木梧意,请她替自己护法,只要戴着这个,应逐阳万一有什么危险他随时都能感知到。
谁知分离魂魄居然能把人生生疼昏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应逐阳生日都过完好几天了。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姜悬月悲催地叹了口气,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应逐阳,他动作极轻地挪了挪身子,把被子往她那边盖了些。
手刚碰上被子,就见应逐阳睁开了眼睛,两眼清清明明,没有一丝刚睡醒时会有的迷蒙。
姜悬月动作只顿了一瞬,嘴角便扬起一个春风和煦的浅笑:“醒了?”
应逐阳眼神微凝,看着这多年未见的笑容,一瞬间以为回到了过往的某段时日,她晃了晃神,道:“你想起来了?”
“是啊,想起了一些。”姜悬月继续帮她把被子掖好。
“一些是多少?”
“大概就……从小时候到去盛安宗集议那里吧,断断续续的,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姜悬月坦然道。
他在床的内侧,面容被阳光描摹得无比清晰,虽然相貌有所变化,但应逐阳和他面对面躺着,眼中倒映出的神色满是与从前别无二致的温柔。
她不禁眼眶一热,垂了头遮掩道:“想起来就好。”
姜悬月无奈地笑笑,把她抱在怀里抹去泪水,轻声道:“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才没有。”应逐阳声音哑哑地辩驳。
低沉的笑声自身前传来,紧靠着的胸膛微微震颤:“好好好,师妹最坚强了。”
等候了十年的纵容溺哄再次入耳,应逐阳将头深深埋进温暖的怀抱,肩膀止不住地轻颤。
姜悬月揽住她的腰身,更觉她瘦得过分,几乎要只剩一把骨头,他在她的发顶落下轻吻,拧眉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应逐阳没有回答,仍旧低低地啜泣。
姜悬月耐心地抱着她,一手抚在脊背上替她顺气,嘴上却是调侃道:“都是掌门大人了,这副趴在别人哭得怪可怜的样子,要是被人看去可怎么办啊?”
闻言,应逐阳用他的衣襟狠狠擦了把眼泪,用被子蒙住脑袋翻过身去,闷闷道:“那也比有些人到处说自己脑子有病强。”
“……”
嘴皮子功夫倒是也有所见长。
过了片刻,应逐阳情绪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