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几件旧衣服……”
他脸色一僵,突然住了嘴。
他不是死了十年吗?为什么那些旧衣服还完好无损地挂在那里?而且还连一点霉斑都没生。
方才听这位掌门大人的意思,自己以前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么对她无礼骚扰的举动,甚至两人好似关系还不错?
难道是因为关系不错所以才一直替自己好好保存的吗……?
姜悬月偷摸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应逐阳,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愧疚感。
人家在自己死后都还好好替他保存着屋子和衣服,自己倒好,见了她就跑,难怪这掌门大人看起来似乎总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可他还没愧疚一会儿,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如果他们过去关系不错的话,那传言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说他叛出了明风门还对她百般骚扰?
见他神色有异,应逐阳问道:“怎么了?”
姜悬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尴尬,但他抓心挠肝地想了半天也还是没忍住问:“那我后来是真的……叛逃出明风门了吗?”
应逐阳闻言,移开视线沉默良久才低低道:“嗯。”
她的声音有点闷,像是很不愿意说起这件事一样。
“为什么?”姜悬月焦急问道。
“……为了我。”
姜悬月愣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了你?”
“嗯。”
应逐阳的声音更闷了。
姜悬月拧眉:“后来到底发生了……”
“后来的事,”应逐阳突然提声打断他的话,她没再看姜悬月的脸,抿了抿唇道,“后来的事情等你自己想起来了再告诉我吧。”
“……什么意思?”姜悬月完全听不懂她的话。
应逐阳却没再解释,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走进昏暗的里屋。
姜悬月茫然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她想干嘛。
应逐阳离开没多久便再次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黑伞,看着样式似乎和他之前那一把差不多。
“这才是你的伞。”
应逐阳把黑伞扔到他身上,冷冰冰地说。
伞有些沉,姜悬月手忙脚乱地接住后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
质地和图案还是和之前那把一样,金刚伞骨,丝绸伞面,金粉写就的“溯影”二字依傍于几树红梅旁边,只是红梅的颜色要比上一把更暗了些。
像是喷涌而出的新鲜血液凝固后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