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涌去,似乎是在逃离他身旁。
……什么鬼,他有那么可怕吗。
姜悬月又低头察看了一遍自己全身,想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他看了又看,除了大晚上打伞比较怪异之外,貌似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大不了他把伞收起来就是了。姜悬月这么想着,把溯影合了起来放进袖中。
这下应该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他兀自点点头,理了理衣襟,继续向前走去。
方才还算是烟火味十足的街道转眼冷清下来,印象里,他好像之前一直生活在什么嘈杂的环境,忽然安静下来,让他倒有点不习惯。
眼前出现了些朦胧的景象,看不清,姜悬月只觉眼皮沉沉的,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一栋花红柳绿又相当显眼的高楼前,勉强抬起头,看到上面的招牌——
“江……酒……楼?”
他不太确定地念出招牌上的字,猜测这应该是酒肆之类的地方,大门里面隐约传出点香气,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怎么闻起来不像酒香?……算了,先进去坐会。
姜悬月把半敞的门推开,走了进去。
楼里烛火明明灭灭,烧着股馥郁的浓香,诺大的楼房和外面一样冷清,但还是能感知到这里有人在的,只是没出来招待他。
什么破店,顾客进门都不管的?他烦躁地皱起眉,脸上阴霾遍布。
姜悬月没在意角落里那一堆如阴沟老鼠般藏起来哆嗦的人,从地上提起一壶酒,直接上了二楼。
他在二楼挑了个空房间,推门进去后,坐在墙边的锦织软榻上喝起酒来。
辛辣的酒水入腹,既没有火烧火燎的痛感,也没有醉意上头的微醺,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把酒壶扔到一边,摔了个粉碎。
差点忘了,他都死了,还喝个什么酒,解渴吗?
“哈哈。”心里这么想着,他没忍住,更开怀地笑了出来。
吱——
房门被谁推开了。
姜悬月刚转头望去,柔媚的女声就抢先入了耳:
“公子。”
姜悬月:“?”
还真是客气的称呼,有种久违的感觉。
他掀起半阖上的眼皮,让视野清晰了些,一道窈窕动人的身影正从房间门口向他款款走来。
随着那身影靠近,姜悬月的目光由涣散空茫到一点点凝固,最后定定地望着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