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冷。
两人的距离有点过近了,应逐阳不安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放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
未等话说完,一道矫健的身影猛然破窗而入,长剑映射着月光直直刺向姜悬月的面庞!
姜悬月温柔的神色如潮汐般瞬间褪去,重新变回一片冷漠,他将黑伞一收,坚硬的伞杆不输寒铁长剑,直接打开了来势汹汹的剑锋。
歪斜的长剑偏转一瞬便被有力的手臂转了回来,晏鹤春的瞳孔在倒映出姜悬月那张脸的一刻急速收缩成一个小点,随后却更重地向他刺去。
“晏鹤春你先住手!”应逐阳提剑挡开他的攻势,又急又怒,“他是姜悬月!不是敌人!”
“邪魔外道就是敌人!”晏鹤春厉声道。
“你——”
应逐阳刚想将他劝走再搞清楚情况,就看到姜悬月手中黑伞的尖端倏地刺向他的喉部!
他现在的实力如何应逐阳并不完全清楚,但她有种直觉,这一击若是击中了晏鹤春,那他绝对必死无疑。
就算她对晏鹤春并无感情,晏鹤春也是他们恩人的儿子,沧浪宗的少宗主,姜悬月这是疯了吗?!
情急之下应逐阳只得将剑锋一转,从侧面挑开黑伞的去势。
伞与剑相撞的那一刻,应逐阳逸出一声闷哼。
姜悬月这一下带了杀心,力道实在有些重,甚至于牵扯到了她心口还未好全的旧伤,应逐阳脸色蓦地变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阿阳!”晏鹤春停下攻势焦急地喊道。
姜悬月当即变了脸色,看到晏鹤春的手马上就要碰到应逐阳的袖子时,他一脚踹开晏鹤春,伸手揽住应逐阳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展开伞面从窗户跳出去,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姜悬月!!”
晏鹤春被他踹到了墙上,多亏了这些年的辛勤修炼,他竟是连血都没吐一口便冲到了窗边,两手扒着窗棂,怒吼声几乎要掀翻了这连排房屋的屋顶。
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应逐阳只感觉腰上的那只手阴凉森寒,周围的景色在急速变化,迅猛的风被宽阔伞面挡住,没能侵袭身体半分。
伤口还在泛疼,她抬手擦掉唇角的血丝,有些虚弱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姜悬月面上的严寒还未消散,但依旧放轻了语气道:“安全的地方。”
“……?”
应逐阳刚想再些问什么,就感觉他速度慢了下来,片刻后,他们停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