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里回到市区，都已经是大晚上的了。大叔就在路边停下车子，在路边摊给我点了炒饭还有一大堆的串串。

这么一天下来，我连口饭都吃不上，就早上那点早餐早就消化完了。所以坐在路边摊的小桌子上，拿着发毛的一次性筷子也没一点矫情地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说着我的担忧。

“大叔，你说山羊胡会不会真的去告我呢？他们要是真的告我哥故意伤害，还是打架斗殴，欺负老年人什么的，我该怎么跟我爸妈说？要是他仗着他是老年人，住院不肯出院的敲诈我怎么办？对啊，他老了，骨质酥松了，那么一摔说不定真来个骨折什么的，是不是能让他多住几天院。他总是说什么神经病的话，让人真的很讨厌。真以为自己是法海呢。”

关天成听着我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拿着一杯啤酒推到我面前，手还放在杯子壁上，说：“自己看看。”

“啊？还能看？”

我探过头来，看着那杯啤酒，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啤酒里出现了一个倒影。在这样夜晚的路边摊，倒影应该是那边炒菜的灶火，是对面街道的霓虹灯。但是都不是！倒影中是一个并不算明亮的房间，可以看到里面有着一张简单朴素的床，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家，正捂着腰臀的位置，歪着身体呢。他的身旁没有一个人照顾着。

也就这么两三秒钟的时候，那老人没有任何预兆地抬头就看向了啤酒面上来。接着那被啤酒晃动了起来，倒影换成了那边炒菜火红的火光。

我惊讶地敢进捂住嘴，压低着声音说：“那个是山羊胡？他没有去医院，一脸痛苦，坐都坐不好了。身旁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如果你是他的徒弟，在听到那些话之后，你会怎么想？”

“我？！”我皱皱眉头，低头吃着炒饭。这这个问题难回答了。白天的时候，我们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不清不楚的，但是很多方面都能猜得到。最容易猜的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最可能会被牺牲的就是他那个徒弟。这还不只，我还看到山羊胡踹了他徒弟几脚呢。

难怪没有人照顾山羊胡。我吃完炒饭，擦擦嘴：“他，活该！本来还以为是个可以合作的搭档，到头来成了对手。”

关天成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接听说了几句话之后，对我说道：“阿玉团队的人出了车祸，暂时不能出国了。她收集到的那些实验品，就是放在医药箱里的那些，也在车祸中被轧了。”

“啊？这么报应的事情？”我可没有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