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地底下的两米大长腿,走向她看中的院子。
这院子在彩云巷中间的位置。
幽长的深巷中,姜竹樾借着两侧红灯笼的光,一路向里边走,最后,停在一扇花梨木门前。
轻叩门上铜环,清脆的“笃笃”声,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突兀。
片刻,木门后边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接着,门便被人从里边推开。
“租房?”,一个只穿了件薄纱的女子走出院门,在看清姜竹樾打扮后,皱眉,“男人?”
她目露嫌弃,但并没深究下去,只是冷声道:“要想租对面的空院,两个月,一两银子。”
说罢,她就要转身合门,也不管姜竹樾是不是要租。
好在,姜竹樾反应快,伸手按住了门,才止住女子动作。
“姑娘,我租。”姜竹樾空着的手忙伸进腰间布袋里,摸出一两碎银,放进女子手里。
女子垂眸,掂量了下那碎银,又睨姜竹樾一眼,声音依旧没有丝毫起伏道:“我租房可不写租房契约,算命的,你确定要租?”
姜竹樾点头如捣蒜。
女子目光落在碎银上,到底不是和钱过不去的人。
她从腰间的那一串钥匙上,取下一把,丢给姜竹樾,道:“去吧。”
话落,她就拍开姜竹樾按着她门的手,将人关在门外,落上了锁。
而姜竹樾看那梨花木门一眼,也没有多停留,一个转身,就去开身后那扇上了锁的院门。
院门从外边被推开,院子里边没有点灯,黑黢黢一片。
所幸,院门边上挂了一盏红灯笼,可以取下,用来照明。
昏黄微弱的灯火落在地上,勉强让人看清些东西。
姜竹樾锁上院门,提起灯笼,粗粗照了圈空荡荡的院子,然后进了院子主屋。
主屋和院子一样,也是空荡荡的。
堂屋里,简单一张八仙桌,配上四条长凳,再多余的东西,也就只有桌上一个空了的茶壶。
寒酸、简陋,是姜竹樾唯二能想到形容这地方的词。
堂屋和卧房是由一架白绢屏风隔开的。
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榻,和一光摆了面铜镜的梳妆台。
梳妆台边上有一烧了大半截的烛台。
姜竹樾取出红灯笼里的红烛,借火,点燃烛台,卧房才勉强有了几分光亮。
将红灯笼放到梳妆台上,姜竹樾又走到一扇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