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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官庄

□□,又指了指地保的屁股,想让地保给找“姑娘”;由于没带翻译,地保误以为,日本鬼子这是要想上厕所,就把他领进了大集上的旱厕。

当时的旱厕,污水横流,蛆虫遍地,鬼子一看就怒了,当场就把地保砍倒,然后抓住赶集的五六百人,村上的三四百人,拢共一千余口赶到东南的吴庄儿,挖了个万人坑全给活埋了。

这帮鬼子在周家寨杀了人之后,下一站是去西北80里的单城,而去单城李家官庄是必经之路...

周家寨大屠杀之后,消息传到李家官庄,整个庄上人乱成了一锅粥,有收拾细软的,有钻进地窖里的,有赶着毛驴车走亲戚避难的;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妈子,下到七八岁的小闺女,全吓的脸上抹上锅底灰;地主装上盒子枪,带上细软和他的几个老婆,已经不知去向,我和侯四跟着老百姓躲进了棒子棵里。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我们在棒子地里就听到大路上“笃次笃次”的跑步声,我一小孩疑心重,就想看看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鬼子长啥样,趁他们不注意,就沿着棒子棵子往外走,谁知走动带动棒子叶在上边儿晃动;一个掉队的鬼子,正蹲在路边拉屎,看到棒子叶晃动,突然警觉起来,拿着武士刀在地头等着;我不明情况刚一露头,被鬼子连砍两刀,倒在了血泊里,连疼带怕昏死过去。

躲在棒子地里的人听到声响,大气都不敢喘了,直到天黑了,才陆陆续续的有人出来;侯四看到我一动不动,背上还被砍了两刀,地上淌了一摊血,心想孩子不能要了,就自顾自的回家了。

到了后半夜,露水一激,我反倒醒了过来,但脑袋昏昏的,摸着夜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赶;走到家,全家人都吓了一跳,地主对养娘讲:“这瞎子还算的真准,这孩子命是大..”

这件事过后,我老实了很多,也不经常出去了;当时已经六七岁了,在养娘的建议下,请了一位私塾先生,私塾先生姓朱名相臣,是前清的秀才,教的科目先是《百家姓》《三字经》《千字文》而后是《四书》《五经》;有时候也学一些琴棋书画;不上课的时侯我就在养娘的屋里听大鼓,《八美图》、《十把穿金扇》、《扑龙记》、《响马传》、《施公案》、《包公案》、《大八义》、《小八义》、《薛刚反唐》等曲目,就是那个时侯“听”会的。

就这样过了几年还算安稳的日子,中间地主又找了刘瞎子几回,但宅门里依然听不见孩子的哭声。

转眼到了1947年的秋天,这一天,我和猴四正在街上闲逛,突然一个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