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万把头私下里说过,有了我们的大买卖,姚师爷对其他队伍都不上心了,三瓜俩枣也是随便卖卖。
那仨瓜俩枣也是其他团队拼了命才弄出来的东西。
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一言难尽。
其他团队找不到大墓,还恨我们赚了钱,人性嘛,难以琢磨,说心里话,我看别人赚钱,我也气得慌。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姚师爷醒不过来了,恐怕也没人愿意收留我和四驴子。
此时,我真感谢姚师爷的人员隔离,要不然,恐怕我们几个得被其他团伙给举报了。
过完小年等着春节,过了春节又盼着初七,正月十五过完了,我们又等到了二月二的龙抬头。
不管是万把头还是姚师爷,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就是关机,也联系不上。
我和四驴子心中的期望值也越来越低,希望渺茫,残余的期盼也渐渐磨平。
四驴子道:“躺了一个多月了,春天了,咱俩也得研究研究怎么赚钱了。”
“咱俩去盗墓?”
“要是不盗墓呢,倒腾点大铜钱呢?”
我倒吸了一口气,偷死人的东西偷习惯了,现在开始想偷活人的了。
四驴子说的大铜钱并不是钱币,而是铁岭通宝、沈阳重宝,说白了就是井盖子。
“狗哥,我研究了一下,最快发家致富的就是偷沈阳重宝,还不用担心被抓。”
“为啥不被抓?”
“你缺心眼呀,井盖子被偷,是不是得重新采买,一个采买单多少个人签字?采买单就是肥肉啊,过手的人,哪个手上不得沾点油,他们巴不得有人偷井盖子呢。”
我从心里佩服四驴子的智商,可以说通透。
不过偷井盖的事,我是不想干的,原因很简单,还没逼到那一步,要是真的走投无路,别说沈阳重宝了,就是面包我都得去偷。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想法,干了一年盗墓,我们已经不想着靠劳动去换取报酬了,满脑子都是歪门邪道。
总结起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挨枪子的活我们都干完了,还怕挨鞭子的事?
我否定了四驴子的想法,现在我俩不适合抛头露面,我觉得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很强大,要不然不至于吓得万把头他们一直关机。
没钱吃窝头也能过活,可房贷等不了。
古代欠东家钱,地主能逼得人卖儿卖女,现在的银行也没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