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西北方的灾难离这里差了五百里,没心没肺的小狐妖几个便浑不当回事,呼啸着往山岭东头飞去,留下山獾可怜兮兮从地坑中探头探脑观望。
那些个没良心的,包括驴子老爹都只顾自个浪,也不在近处玩耍,他听个响也心里边舒坦嘛。
土堃一个板栗敲去:“快点干活,别成天想着偷懒贪玩。”
他布置的土行大阵,所有阵基坑洞在地下要气脉相互连通,密密麻麻的组成一张张勾连阵网,好不容易瞧着顺眼培养出一个有打洞天赋小家伙,脏活累活当然是山獾服其劳。
难道还要他亲力亲为钻地打洞?那像话吗?
山獾吭哧一声,继续埋头挖掘似乎没有尽头的坑,心情和外面天气一样哇凉。
张闻风在心底与南江州堪舆图大致对照一番,出事的地方应该在南江州与栖州西北交界的平岗县,离悬云观不算太远了。
与他相熟的谢沫龄代表都城道录院,与他有过一次关于今后任职方面的谈话。
他表示目前没有出仕的打算,像九鹤宫的封奇岳便守着自个一亩三分地,看顾着宗门发展,三年多了一直没有入世。
当然按规矩,他还是接受了南江州的客卿护法,这是虚职,方便行事。
到时真要任职,有一套程序要走,必须到其它州出仕,不能留任本州。
听谢沫龄简略介绍后暗示,这两年涌现新增了十多个自在境修士,剩下的好位置不多了,须得抓紧机会,云云。
他暂时没有外出任职的意思,职务好坏油水多寡在其次。
土堃说他晋级太快,让他沉下心来修行沉淀几年,待得修行路上遇到心境瓶颈之类,再入世利用朝廷气运打磨,公门之中好修行,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妙用,是玄木当年的经验之谈。
脚下陡然又是一阵震动。
树上残留的叶片簌簌摇落,随北风飘零。
土堃走动着有一道道黄光深入地下,他是土灵,对于勘探大地有一套独特心得法子,片刻后道:“不是天灾,我感应到是**,有人破坏了一定范围的山根水运。”
张闻风没有飞去探查的意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心急火燎跑过去,反而会让其他人心中犯滴咕,以为是抢功劳的。
“大概多大范围的山根水运被破坏?是自在境修士干的吗?”
“‘看’不那么仔细,差不多五六十里山水受到严重影响,估计百姓死伤不少,不清楚是不是自在境修士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