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桉是坐着苏家的车追出去的。
从领班和经理姐姐提供的信息看,林砚已经离开很久了,他骑着自行车,苏桉两条腿肯定追不上,好在取手表的司机大叔及时回来了。
虽说林砚不一定会出事,但苏桉只怕万一,毕竟酒庄地方偏,来往路上灯也不多,他要是半道犯了病那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有人发现。
可苏桉也不知道林砚家住哪。
所以他只能在酒店问了林砚回家的大概方向、上车后再给班主任打电话求详细地址,没想到车刚走出酒庄大门、苏桉手里的电话才拨通,他就看到了扶着车子半跪在街边的林美人。
“张老师好,我想问……我没事了!老师国庆快乐,再见!”
顾不上听筒另一边满头雾水的班主任,苏桉匆忙挂断电话,车还没停稳就推门下了车。
“林砚?”苏桉边喊边往林砚身边跑,可地上那人目光涣散,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看林砚眼眶被憋的通红,胸脯也剧烈起伏个不停,像条快渴死在岸边的鱼,苏桉心都揪到一块儿了,他越跑越快,终于赶在林砚晕厥的前一秒托住了他的身体。
“这……这要不还是直接送医院去吧。”司机跟在苏桉身后下了车,他本来还觉得苏桉想太多,区区哮喘而已,又不是什么急症,一个慢性病能有多严重?可当他亲眼看到林砚发病的状态,司机又感慨还好苏桉跟来了。
窒息很可怕,但林砚喘气时喉咙里发出的啸音更恐怖,听着就像有人在他肺里捅了个漏风的血窟窿,还硬塞上一块尺寸偏大、带锯齿的石头,林砚每呼吸一次就咂进淋淋血肉,让窟窿越来越大,接着不止石头、他整个人都会被那个窟窿撕破。
苏桉对司机大叔点点头,林砚这次发作的症状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严重,肯定要送医院,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先给他用上了那支被落在酒店里的吸入剂。
简单的救急药没能让林砚恢复意识,但缓和了他呼吸的啸音,司机见状,立刻伸手要把人背起来,却被苏桉拦住:“叔,这么背着会压到他气管的,咱们一起把他搀上车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
到了车边,苏桉又道:“别让他的背直接靠在坐垫上,犯哮喘忌背更不能平躺,叔你帮我多撑他一会,让我先进去,然后让他靠在我身上。”
“行!”
从没对付过这种情况,司机大叔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合适,急的浑身冒汗,苏桉发话才让他找到主心骨,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