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吓走他,虽说如果他真的离开我,我会伤心欲绝。他一再向我表明,不管我退多远,他都不肯罢休。
母亲节那天,我们一起去了大苏尔(Big Sur,美国西部一处著名的海岸。——译者注),我们头抵着头,坐在横跨小溪的树干上。不等他说出口,我就答应了他,我又哭又笑,吻着未婚夫的脸颊,我们拉着手转圈。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我一遍遍地重复“未婚夫”这个美妙的词,只觉得甜如蜜糖,还有一种踏实感——我们终于成了一家三口。
我想起了几年前许下的诺言。我说:“杰勒德,我答应过我们在斯里兰卡的茶园经理格纳纳,有朝一日我结婚,我要在他的茶园举行婚礼。”见他皱起了眉头,我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必须信守承诺。我知道你希望在这儿结婚,有家人的见证,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我已经答应了格纳纳。”
他转身望着我:“珍娜,我们订婚还不到一个小时……”
“但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很有意义。”我恳求道。
“宝贝,”他低头看着我的脸,“这是个好主意,没有家人,没有期许,没有杂七杂八的事,在茶园办一个小小的婚礼,听着就很完美。”
我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要做什么,他心里有数。
我告诉格纳纳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豪爽地哈哈大笑。我仿佛看见他在电话那头笑着说:“珍娜,你没有食言,现在由我们来开启你幸福的婚姻生活。”但我刚宣布了婚期,定下我们去斯里兰卡的行程,诸事就开始不顺。首先是杰勒德的珠宝商弄丢了用来制作结婚戒指的4克拉蓝宝石,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不见的,几天后换了一枚寄过来,宝石又出现了裂纹,所以杰勒德没戒指可戴。乘出租车去机场的路上,我戒指上的宝石也不见了踪影。我和塞奇拥别的时候,我心爱的项链断作了两截,紫水晶串珠统统掉进了机场的下水道。接着,海关又不准我们登机,因为我的护照有效期少于6个月,我们在洛杉矶政府大楼待了4个小时,希望赶紧补办一个。这期间我一直哭个不停,害怕一切过于美好,到头来却、恍然如梦。
我们总算赶到了斯里兰卡的时候,婚期都过了6天。在格纳纳那间俭朴的办公室里,他摇着头说:“珍娜,你是她们中的一员,我们希望你能打扮得与她们结婚时一样。”
他拿起我精致的绣花沙丽对着光线,亮闪闪的水晶显得奢华且不合时宜,虽说不久前我还为它洋洋得意,但现在它却显得浮夸。当时在科伦坡一家沙丽店,我这个新娘一时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