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给朋友打电话：“缪生，最近有没有收到成色好的翡翠蛋面戒指？

“去年保利秋拍我倒是得了一件满绿的翡翠蛋面戒指，徐总如果有兴趣，我发资料您看看。”

“可以。”

“您父亲前一阵子，我听说他在佳士德春拍上得了好几件好东西，想不到您也对翡翠感兴趣。”

“我也不是很懂翡翠，只是想有机会的话.......送一件东西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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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灰蒙，下起了雨。

大概因为雨天，整个城市显得更匆忙了。

在地铁口打不到车的白领，穿着雨衣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的人，打着雨伞匆匆忙忙赶路的学生，因为下雨本就高密度的城市显得人潮拥挤，人人狼狈。

张菲菲在门口甩了下雨伞上的积水，跑去卫生间整理被雨打湿的刘海。

今天从地铁站出来，路过一段坑洼地踩了一路的积水，她的丝袜上溅满了泥点，只得扯了一张擦手纸，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把泥点擦拭。

“你原来在这儿啊，brain 今天来上班了！”李苹站在门口，眉飞色舞地说道，“特别有型，拄着拐杖，像那种魔幻片里拿着权杖的王子。”

“权杖？哎呀，老板的权杖不就是公章吧！”张菲菲放弃了寻找丝袜上的泥点，直起身来说道，“正好我要去销售公司找tracy盖租金合同的章。”

张菲菲来到二楼，看到徐致成正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他身着深灰色西装，内搭黑色尖领衬衫和黑色领带，一张俊脸被黑色系的衣服衬得像白玉一样，浑身上下利落干净而优雅。

虽然拄着拐杖，但依旧比任何一个职员都从容——S城的雨是半点都没淋到他身上。

像他这样的人，出入有专职司机，上下车都是地库，吹不到风，淋不到雨。

张菲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丝袜，之前在卫生间没寻到的泥点，竟然一下子看到了三个，她叹了口气：没有一个刚毕业的穷社畜能优雅起来.......

“早！”徐致成经过张菲菲身边时，和她打了声招呼。

“brain，早！”

张菲菲看着徐致成擦身而过的背影，

除了“早”，她这个级别的职员还能说什么？

连句问候，都说不出口的。

正当张菲菲摇头自嘲时，tracy抱着徐致成的电脑赶来：“hi，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