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一段时间不见，弟弟变了不少。往常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变得黯淡了，总是笑着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变得越发清瘦，脸上的肉肉都消失了，好像一瞬间就从不知愁滋味的男孩变成了满腹心事的大人。

但他把自己收拾得很体面，不像是为爱颓废的样子。

“姐姐，你来这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他直直地看着林卿歌的眼睛，轻声道。

“……你不是要上课嘛？我只是过来吃点东西。”

沈俊羽点点头，又看向旁边好整以暇看戏的青年，歪歪头疑惑道：“这是姐姐的朋友吗？”

林卿歌正想说是，却被男人抢先一步握住了手。

貌美的青年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多情地看着旁边同样倾倒众生的姑娘，宣示主权：“我是她男朋友。”

“哦。”弟弟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卿歌受不了这奇怪的氛围，去结账了。

两个男人一坐一站，都沉默着，最后沈俊羽一言不发地走了。

林卿歌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他，还悄悄松了口气。

“走吧，已经不早了。”

两人漫步在跨江大桥上，斑斓的灯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铺成了城市喧哗热闹的夜景。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得有些不同寻常。

“卿卿，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不愿意。”

又是一阵沉默。

关佑哲总是漫不经心的神情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顿住脚步，一字一句道：“我其实从来没有过女朋友，虽然风评不好，但洁身自好至今，我保证会很爱你，只爱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宝宝？”

优越的五官在光影下变得惑人无比，当真像是一个化成人形的男狐狸精，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勾魂摄魄，让人骨头都酥了。

但林卿歌抵挡住了美色的诱惑。

“说好不假戏真做的，佑哲哥哥。”小姑娘声音甜软，说出来的话却那么伤人：“今天也快过去了，就不送你了佑哲哥哥，感谢你愿意跟林氏合作。”

男人倚在栏杆上，身后是光影斑驳的江面，他云淡风轻道：“好吧，我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林卿歌也不在意他忽然冷下来的态度，转身就走了。

总是被异性围着的青年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努力忽视心底那抹难过和酸涩。成年人的体面和自尊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