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六插翅难逃了,衙差们这回自然不敢继续装死放水了,只得出来搜身。他们扒下曾六的外袍,当众验看,果然里层沾着一些白色的细粉。
魏念晚令他们将细粉收集到托盏里,再与那些木头上刮下来的白霜做对比,果然是同一种东西。
随后她又传了萧誉的暗卫,当然对方并非以璟王暗卫的身份出现,而是以过路之人的身份指认曾六便是他方才看到从那院子里出,又丢了一包硝石的人。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魏念晚便道:“璟王殿下,刺史大人,如此便可证明曾六确实是杀害那硝石小贩的凶手!杀了人后曾六又将小贩房里的硝石带走扔掉,目的也显而易见,他是想让官府的人无法确认小贩生前所做的营生。”
“而曾六这样做是为了给谁脱罪,相信二位心里已然清楚了。”
魏念晚既已将话挑明,陆无修便不能再置身事外,连忙站出来喊冤!
“卑职冤枉啊!卑职真是对此事毫不知情!”
“是吗,陆别驾不知情,难不成一切都是你的属下自作主张?”萧誉揶揄道。
谁知这陆无修竟真厚颜无耻地借坡下驴,连连点头:“璟王殿下说得对啊,就是曾六自作主张,卑职的确未曾指使过他啊!卑职真的是冤枉的!”
魏念晚气极反笑,趁陆无修注意力不在这边时,悄悄掏出一只药瓶丢在了脚下。而后问陆无修:“那我倒想请教陆别驾,曾六先是买硝石纵火烧死郑氏母子,又杀了卖硝石的鬼市小贩,一意孤行地做出这些事来所图为何啊?”
陆无修皱着眉冥思苦想良久,终于想到些说辞,忙道:“我想起来了!郑氏还住在刺史府时,曾六有回见到了,便悄悄同我说郑氏貌美,令他心神荡漾!我当时就告诫他不可有这样龌龊的心思,可他并未听进心里去,有一回他还将郑氏堵在墙角处,意图不轨,幸而被我及时发现并阻止!事后我重重责罚了他!”
“想来,必是郑氏回到小巷的旧宅后,曾六便觉得不必再受约束,是以夜闯郑家,欲行不轨之事时遭到郑氏的激烈反抗,而后心生怨恨才纵火烧了郑氏的家宅!”
……
陆无修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仿佛整个过程不是他信口猜测,而是亲眼看见了一般。他说的情绪激动,口沫横飞,丝毫没有察觉到之前昏倒躺在地上的人,早已苏醒过来,将他的编排听了个真切!
“原来、原来属下为别驾卖命……忠心耿耿……换来的竟是、竟是这个下场……”
陆无修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