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不知道天亮没, 拉着窗帘的卧室里一片昏暗,听到旁边的窸窣声,程十鸢皱起脸, 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猫着腰提着鞋, 悄咪咪往外面遛的黑影。
程十鸢又闭上了眼睛, 含含糊糊地问,
“路北尧, 你怎么起这么早?”
黑影身形一顿, 路北尧悄声问,“吵醒你了?你再睡一会儿,我早上有工作, 等下宋助理会给你送早餐过来。”
程十鸢又眯了一会儿,睡不着了,干脆翻身坐起来,
虽说是开春了,但春寒料峭,尤其是早上的温度, 并不比冬天暖和多少。
她顺手拿过床边一件羊绒浴袍套上,踩着毛绒拖鞋走出卧室。
路北尧正在餐桌那边冲咖啡, 咖啡机发出细微的电流声,等咖啡冲好的功夫, 他就站在餐桌旁, 躬着腰回复邮件, 衬衫下面透出脊背的肌肉线条。
因为没有开灯, 笔记本电脑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的深邃, 一身笔挺的西装,微微躬着身体,修长干净的指尖快速敲击着键盘,像是老电影里的画面,很有质感。
程十鸢走过去,抱着他的腰,从身后伸出手,单手把上路北尧的脉。
路北尧刚要转身,就听程十鸢道,
“我一会儿给你扎两针,你再去上班。”
咖啡机发出滴滴声,路北尧伸出手端起咖啡,问,“怎么要给我扎针。”又问,“我给你泡茶吧。”
程十鸢放开路北尧,走到茶几那边去取针盒,
“总这么睡不好觉,扎针也只能是暂时让你的身体舒服一些,今晚可不能乱来,好好睡觉。”
顿了顿,程十鸢又补充了一句,
“以后一周就一次,可不能再这么不节制了。”
路北尧刚要抗议,程十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路北尧又硬生生把已经顶到唇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年轻。”
“年轻也不能胡来。”
程十鸢取了银针,把路北尧唤过来坐到沙发上,让他脱了袜子,刚要蹲下身施针,路北尧伸手托住她的胳膊,自己主动把脚伸到沙发上,让程十鸢坐着施针。
两支银针下入左右脚踝处的【太溪穴】,程十鸢又来扒他的衣服,路北尧喉结一动,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程十鸢利落地解开他的皮带,把衬衫下摆从西装裤里拽出来,微凉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