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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留下书面凭证。”屏风后面,数人齐声说道。袁世凯在朝鲜生活的时间已经不短,能听懂简单的朝鲜语。

“王沉吟久之。”——袁世凯把当时的情景报告给李鸿章。

“有这么多人听着,用不着笔谈吧。”国王无可奈何地说道。

“得不到殿下的明确答复。我不能回去!笔谈又有何妨?不是一样吗?”

国王只好命人取过笔纸,但他让闵泳韶代笔,可能是提防万一。

国王在笔谈中躲躲闪闪,避过袁世凯的锋芒。尽管是这样毫无内容的笔谈,袁世凯虽再三要求,连一份抄件也没得到。可见,朝鲜政府多么谨慎。

袁世凯之所以没有强夺笔谈原本,应该说是学会了控制自己。若在几年前,他早就一把夺过来了。

他能如此控制自己,是李鸿章的劝告起了作用。袁世凯在朝鲜的一言一行,都引起各国外交官的恶评。每逢有事,表示朝鲜是清之属国时,必然由袁世凯出面,这是他的任务。恶评越多越说明他在认真地执行任务,不过,由于年轻任性,做得过火之处也颇为不少。

汉城的外交官集会,袁世凯往往不出席,大都是唐绍仪代他前去,以表示他绝非一般的外交官。朝鲜是中国的属国,不是对等关系,他的官名是“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不用“外交”二字,含混其词地用了个“交涉”,为的就是强调清廷的特殊立场。所以,袁世凯从来不与外国公使打交道,他的任务就是要显示不与他们同伍。

袁世凯究竟有多大的权限呢?各国公使开会,他只派翻译出席,自己从来不与别国外交官采取同一行动,并任意出入朝鲜宫廷。他是普通的办事大臣,还是钦差大臣身份的公使?对此,美国驻中国公使接到本国训令,向清政府提出质问。

李鸿章的答复是:“朝鲜是中国的属邦,派到那里去的袁世凯,既可与朝鲜政府直接交涉,又有与各国公使同等之权力。是否出席会议,由他判断决定。贵国质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鸿章为袁世凯声援助威,但因为恶名太大,所以又叮嘱他“切莫操之过度”。

关于朴定阳的问题,适可而止,也是袁世凯听从李鸿章的叮嘱而采取的自制措施。

不过,在朝鲜一方看来,袁世凯为了三项附带条件紧紧诘问国王,显得过于执拗了。在朝鲜,处罚高官,需要在国王面前进行讯问。朴定阳因病不能前去,因而不受处罚。显然他的“病”是政治原因造成的。

朝鲜政府往美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