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啦!”
我扯了一下果戈里的斗篷角, 德米特里耶夫脑子里有芯片,脑死亡的瞬间监控他的人就能发现异常。
他忽然反应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斗篷一翻,在其他人赶过来之前带着我几番跳跃离开了第七机关。
一到外面, 他扶着树笑出来, 笑得没完没了差点断气,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有完没完了?歇歇吧, 别一会儿真没气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我觉得现在不能叫你洋娃娃了, 哪有这么凶残的洋娃娃哈哈哈哈……”
果戈里喘了口气, 又问我:“洋娃娃长翅膀了应该叫什么?鸟娃?还是鸟人?”
我翻了翻眼皮,没有说话,果戈里像是被自己逗笑了, 于是又自顾自地笑了一阵。
不过这人除了自娱自乐以外,还挺收放自如的,大概觉得自己一个人笑有点无聊, 他忽然停了笑声,脸色一正:“要开始了吗?离开这里, 你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扔下这句话, 转身拨开挡路的树杈。
“行吧,你不懂, 我也不懂。”
果戈里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个仿佛心照不宣的动作,随后再次掀开斗篷, 把我罩进去。
视线陷入黑暗,我听到那平日带着几分戏谑的嗓音微微压低, 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零点了,17岁生日快乐,高穗由果。”
·
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我抓紧时间睡了一觉,第二天天刚亮就被电话吵醒了。
“喂——”
“你今天原定是去第七机关见你父亲吧。”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条野?”
“嗯,别去了,第七机关那里出了点事。”
我假作什么都不知道,打了个呵欠,继续用困倦的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啊?”
“没什么,不重要的事……怎么感觉你很困的样子,昨晚做贼去了?”
我一边腹诽着这人还挺敏锐,一边打着哈哈:“你忘了我是备考生吗?最近一直忙着复习呢……今天不能去,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我还有点事要问德米特里耶夫,挺着急的,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啊?”
“改日吧。”
条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本来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结果眼睛睁开就再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