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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伏杏阵(二)

意被拿来和她作比的。

“女使。”

“嗯?”

“今儿晚上您还回五所吗?”

杨婉挽下手臂上的袖子,应道:“我就不回了,今儿我给娘娘守夜,你们连着几个晚上没歇好了,趁着我在早些去睡吧。”

“哎。”

合玉叹了一声,“您都没说累,我们哪里敢叫累,不过,您守着娘娘倒是能宽慰她几句,比奴婢这些有嘴没舌的好太多了,奴婢去给您拿条毯子来,这夜里还是冷的。”

“好。”

杨婉说完,绕过锦屏走进次间。

鎏金兽首香炉里,暖烟流淌。

面前床帐悬遮。床榻对面安置着一张紫檀木香机,机上寡摆了一只白瓷瓶,瓶中清供松枝,虽然都是清寒之物,但看着到并不让人觉得冰冷。

宁妃好像是睡熟了,只偶尔咳一两声。

杨婉坐在香案旁的圈椅上,移来灯火照膝,翻开自己的笔记。

她的笔记停滞在内书房与邓瑛分别的那一日。

琉璃厂案还没有后续。

杨婉在司礼监和内阁这个两个名词之间,画了一个邓瑛的小人像,画完又觉得自己画得很丑,正想蘸墨涂了,却听到宁妃忽然又咳了起来。

她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到榻前,抬手悬起床帐,弯腰问她:“娘娘要茶么。”

宁妃坐起身来摆了摆手。

“看你坐灯底下想事儿,想叫你披件衣裳来着。”

杨婉随手抓过挂在木施上的褙子披上,把灯拢过来,侧坐在榻边。

“这不就好了么,娘娘别冻着才是真的。”

宁妃看着她披自己的衣裳,不由摇头笑道:“你这什么规矩,还是尚仪局的宫人呢。”

说完又道,“不过……也真是,你这样到让我觉得,有一分像在家里。”

杨婉替她拢好毯子。

“若是在家里,娘娘心里有事,就对奴婢说了。”

宁妃一愣。

“你……瞧出来了?”

“是合玉瞧出来的,奴婢那么笨,哪里知道。”

宁妃摸了摸杨婉的额头,“姐姐没事。你尚仪局的事忙,别想那么多。”

“我忙那里的事做什么,我愿意顾着您。”

“你这话……”

杨婉抬头打断她道:“虽然娘娘听我这样说,又要说我不懂事,但我知道,娘娘听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