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山淡淡说道:“不好意思,孙馆长迟来一步,合同都签了,我这几位老友也是价高者得,实在没多的了。”
葛宏没说什么,却凭声音就知道这老头是刚才博雅斋老板。
他还听到了他跟那中年男人的谈话内容,再一想他那店里坐柜的作风,对孙馆长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孙馆长面色铁青,扫了眼这帮人,虽然心中愤恨,却也拿这些人没辙。
这帮老头天天在谭青山这耗着,阶层自然都不低,能玩古玩的,有几个穷光蛋?
就算他孙又祥贵为市博物馆的馆长,也不能随便在这儿树敌。
所以他心中虽然极为不快,却也老成地压下那股火气。
“看来我跟这几套小五帝没缘份了,也罢,万事讲求个缘法,既然来晚了,那我也就不强求了,恭喜两位,喜得风水宝器。”
俩老头淡淡瞥了眼孙馆长身后的菲菲,心中冷笑,点了点头,便坐下去喝起了功夫茶。
他们都知道这老家伙把自己老实软弱的老伴丢在家里不闻不问,却整日价在外花天酒地。
这帮人对孙馆长能看得顺眼才怪了!
这家伙现任市博物馆馆长和市古玩鉴定协会副会长的职位,手底下也确实有真功夫。
凭着这份鉴定功力,孙又祥也做起了兼职掮客,帮那些富得流油却不懂行的富豪买古董,他则抽取不菲的佣金。
他就这样游走于政商两界,在滨海市古玩圈子里,也算得上是话语权不小的一个人物。
这时,孙又祥身后的菲菲却伸出做着闪亮美甲的手,指着另外两套五帝钱问道:
“孙哥,你看那上边也都是福字,这不也是小五帝吗?这两套还没卖吧?”
她这话一说出来,周围的人脸色立刻变得不大好。
这种场合,什么时候轮得上这种女人说话了?
再说谭青山一早就声明,没多的了,明明是华国话,她听不懂吗?
真是没规矩!
谭青山不动声色地把那两套收了起来:“早就有几位朋友跟我打过招呼,时间都挺长了,好不容易得着两套,再不给他们,该急了。”
“孙馆长您眼光好,再慢慢寻摸着,总会碰上的,您说是吧?”
孙馆长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呵呵,明白,既然早就定好了,那可别让你朋友失望。”
菲菲不甘心地嘀咕了一句:“孙哥,我听我舅说了,这男的去了博雅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