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令他愈发烦躁。
……
月已升上中天,透过半开的窗子刚好能看到银盘似的一轮,月华倾入屋内,将萧誉映得目光澹澹。
魏念晚被他放到榻沿上,他手里拿着一只此瓷瓶,想要给她上药,却被她拒绝了。
“殿下,你把药留下早些回去吧,时辰已不早了,药我自己能上。”
萧誉却笑笑:“晚姐姐还害羞了不成?这可还是那个宁愿割腕喂血也要救活我的大夫?你不是常说医者眼中无男女,只有好人跟病人,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如此看不开?”
“殿下又不是医者。”
魏念晚怼他,萧誉却也丝毫不恼,只是瞧出她是真的不喜如此,便也不想再令她为难,将药瓶递到她手里,如她所愿:“那好吧,叫映秋来总可以吧?”
这回魏念晚没意见了,点点头。
萧誉虽放弃了,可嘴巴却还是不饶人地抱怨了句:“本王不是医者,映秋就是了?说到底晚姐姐还是介意我是男子罢了。”
说罢便起身,悻悻地离去。
魏念晚对着门扇长长吁出一口气来,继而垂下眼帘看着手里的那只药瓶。
反正她很快就要离开了不是么,又何必在意今日伤他这点呢。
翌日天麻麻亮,还不等映秋进来伺候,魏念晚便自行梳洗停当,悄悄往府牢方向去了。
水牢里,单君让早已在此等待,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便转过身来,目迎着魏念晚一步步走近自己。
他轻撩起唇角,直截了当地问:“想好了?”
“想好了。”魏念晚也答得干脆:“你说的事,我答应。只是有一点我未能想明白,还望四皇子赐教。”
“好说,既然你愿意上本殿下的船,那么往后便都是自己人,你问便是。”单君让也很是大方。
魏念晚不喜被他毒蛇一样的目光死死盯住,边状似松弛地踱着步,边问:“若我猜得没错,当初刺杀赵刺史的人也是你派来的吧?可你为何要这么做?”
“刺杀赵明权不过只是个幌子,一来营造出同州治安不妙的氛围,拖延璟王入城。二来也是想为行刺璟王做准备,你们梁国的皇帝来查,也只会认为是同州的治安太乱,才导致璟王遇害,而不至怀疑到我们吴国头上。”
“拖延璟王进城?难不成你们最初的下手目标是城外的别苑?”魏念晚问。
单君让丝毫没有瞒她的打算,如实道:“的确。若不是你的突然出现,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