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飞急忙按开车顶的灯,只见南宫叶玫的肩膀上满是抓痕,肌肤上面遍布着无数红色的条纹,纵横交错,看着极为瘆人。
他的心猛地揪紧了,这女孩满脸通红,一身酒味,可见她是酒精过敏引起的痒。
她醉得不轻,连人都认不出来,一会儿把他认成七年不见的叔叔,一会儿又把他当成她舅舅,所以她不是装醉,而是真的醉得失去理智了。
厉战飞皱眉想,她醉成这样,她家人为什么不管她?
这么小的姑娘,被三个男人诱骗到河边,如果不是他遇见,差点酿成惨剧。
南宫叶玫偏过头抓背上,厉战飞看见她的脸,认出她就是昨天晚上他借她的床躲过麻烦的姑娘,不由更加吃惊。
他一个小时前还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是于兵兵昨天晚上算计她的,他还以为她会趁着酒兴去找那兄妹俩算帐,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出现在河堤上。
想着昨晚的事,厉战飞一阵内疚,她帮了他,他却在走的时候把她砍昏迷,导致她差点被人伤害。
今天晚上他看着她被三个人渣欺负,没有及时相救,又差点害了她,后来救了她却以为她是不自爱的坏女孩而从心里鄙视她,看不起她,还想弃她而去。
她只不过喝醉酒了而已,只不过身上发痒向他求助而已,他为什么不好好检查一下她的身上?
厉战飞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她了。
见南宫叶玫痒得实在难受,厉战飞只得帮她挠痒。
一个人身上发痒的时候,用力打虽然不能止痒,但能转移那种感受,因为觉得疼,自然就意识不到痒了。
但厉战飞却不可能一直用打她来转移她的痒,所以,他只能帮她挠痒痒。
他不敢用硬指甲,只用粗糙的指腹摩擦。
这双常年训练的手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摩擦的时候,带给她的感觉比指甲抓更舒服,既不疼,还能止痒。
几分钟后。
雨小了一点,南宫叶玫的声音大了起来:“舅舅,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知道。”
“那您怎么找到我的?”她酒醉后的声音格外娇媚。
“我没有找你。”厉战飞的声音富有磁性,悦耳至极。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不知道!”
“啊啊啊!”南宫叶玫突然大叫起来。
厉战飞问:“你叫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