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汝等可明白?”
仲梅夫说罢便再转回了身去,“所以,汝等且去吧,既然不是宣人,便莫要白费心力来宣国多管闲事,也休要再来搅扰老夫。”
屋外三人听罢,皆是神情凝重。
“对了。”
走到柴门前,仲梅夫再稍转回了头、向范屈二人道,“汝等此番来,能击败老夫新收的徒弟白桐,也算是有点小本事,有了能让老夫出来见汝等的资格。倘再有下回前来搅扰,那…便是老夫亲自迎候了。”
说罢,仲梅夫便不等二人回应、转头进门,严实地关了起来。
屋外三人见状,只面面相觑。
“既如此,我等也只有先去了。”
屈杉向范远说罢,便看向了白桐去,“白桐姑娘,我等多有叨扰了。兵危近在眼前,我等还需赶往它处。”
白桐见状,点头以应。
随即,便见两方彼此互相作揖拜别后,范屈二人便收起包袱与兵器,沿原路石阶返回、下了山去。
白桐目送二人远离罢,转看向了闭上门的小庐去。
此时,屋内。
适才严词驱退二人、甚至放话再有下次便要动手的仲梅夫,此时在两个少年走后,却仍一脸凝重,蹲在屋里的角落处。
注视着那曾经沾满灰尘,而在白桐来后被她擦拭得干净,明显可见斑驳锈迹的那套大剑、头盔与甲胄,仲梅夫心绪是无比复杂。
那张布满皱纹的沧桑老脸上,双瞳间仿佛仍能映照出锋刃与厚铠上的寒光。
只如此蹲看着,仲梅夫静驻了许久许久…
……
而山下,范屈二人出了山口、踩镫上马,回望小崖片刻,便皆执缰扬鞭,准备启程向西了。
“范道长。”
正此时,屈杉看向了范远道,“那位申大人,当真是仲将军故交吗?”
“杨公子说是呀。”
范远答曰,“他说过两家以前指腹为婚,你在大淄时也听他说过了。可我后来细想,申大人又因为后来的五国攻宣战失去了妻女,这显然…两人因那场战争,未能成为姻亲。而仲将军,又是当时宣国大将军,统领全军…”
“看来…还挺复杂的。”
屈杉应罢又问,“那范道长可见过申大人,清楚他是何等人物吗?”
“怎可能。”
范远摇头答曰,“我在收到芈姑娘信前,都不知此人。之后时日,也从未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