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瞳眸在略暗的空间中,越显锋利。
“我在问你话。”他的口吻透着不耐,他鲜少会以这种语气和他人交流。
“回·答·我。”他一字一顿地加重了咬字。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周遭的温度好似降至冰点,空气也随之凝固。
良久之后,他才再度听见了那道电子音:【……你不该问我这个问题的,今泉昇。】
“不。”他摇头。
“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泰维斯酒店的高档套房中,一般都附带着独立棋牌室。
今泉昇的房间中也不例外。只不过,这还是他入住这家酒店后,第一次落座在棋牌室的沙发上。
青年交叠起双腿,安静地望着桌前摆放整齐的物什——一个黑白棋子都落位在初始点的西洋棋盘。
“你又在策划某件事。”
他只有一个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却是笃定地同大脑中的东西进行着对话。
“像是以往那样,你想让我成为在棋局间被你肆意摆弄的棋子。”
话及至此,他随手抓起了一枚白色棋子——是身负绝对权力,头顶皇冠的“国王”。
今泉昇摆弄着手中的白棋,眸光越发晦暗。
下一秒,随着“啪”的一声,桌面的棋盘被他抬臂扫到了地面,上方的棋子七零八落地跌下,在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青年抓着那枚白国王,重新放松地靠回沙发,棋子在他的脚下凌乱地散开,他却毫无要弯腰捡起的意思。
他突然笑了一下。
“但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些不那么听话的棋子……”
“在盛怒之下,可是会直接推翻棋盘的。”
今泉昇可以不再遵循弹窗所制定的游戏方式行事——简而言之,大家一起完蛋。
他可以现在就从酒店跑出去,去做那些弹窗不曾应允的事,破坏它处心积虑完善的资料,将事情搅和个稀烂,然后在弹窗想要争夺他的身体控制权前,一枪了结掉自己的性命。
今泉昇没在开玩笑。
他想弹窗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而这次的威胁,效果也格外显著。
至少比他拿着手/枪顶在自己脑壳上时,要好的多了。
弹窗也终于予以了今泉昇想要的回应。
它似乎有些不情愿,又或许更像是无奈,但还是道:【我们谈谈,今泉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