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下车,但此刻根本动弹不得,咬牙朝外冷声道:“还不速速驾车过去!”
车夫当即应下,驾驶马车直往长信门去。
宫门口没有能坐下抻腿的地方,瑞春只能就地让她伸直右腿,手指掰住足尖使劲往回拉伸,勉强缓解一阵。
阿朝面色苍白,额头渗出一层冷汗,连下唇都咬出了血。
马车已经驶过来了,瑞春忙起身将人扶好:“姑娘先上马车吧,待上了车,奴婢再为您按一按!”
轱辘轱辘的车轮声就在身后停下,阿朝羞恨自己为何偏偏这时候小腿抽筋,昨夜那个大逆不道的梦犹在脑海,尽管哥哥不知道,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实在没想好如何面对……
“上车。”
马车内一道沉欲的嗓音激得她浑身一紧,犹似昨夜梦境里哥哥一声声的“张嘴”,阿朝浑身都起了热,霞云般的红晕从面颊一路烧到脖颈。
不要再想了……
终究逃不过去,她被瑞春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车,因着右腿不便,上去得有些艰难,男人的大掌适时伸过来拉了一把,掌心的热意却烫得她浑身一颤,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从他掌中抽回了手腕。
阿朝自己都愣了愣,抬头对上轿帘内男人无波无澜的神情。
日落西山,马车内未掌灯,男人轮廓并不分明,她只能看到那双深暗如渊的眼眸。
一切如常,就显得她方才惊惧之余的避让十分可疑。
阿朝深深吸了口气,扶着车门缓缓爬上马车。
痉挛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已经只剩轻微的痛麻,阿朝拘谨地坐在他身侧,偌大的马车空间,两人之间隔着三尺的距离。
大人没发话,瑞春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姑娘腿抽筋了,奴婢可否上来替姑娘揉一揉?”
谢昶的目光落在她薄红的面颊,并未往外匀出去一眼,只道:“你下去吧。”
瑞春担忧地瞧了眼阿朝掩在裙下的小腿,这会儿已经不似方才抽搐得那般厉害了,大人既然如是说,想必也有办法。
上回姑娘湿了鞋袜,也是大人亲自替换,大人年长姑娘九岁,长兄如父,想来姑娘自幼便是这般养着长大的,把姑娘交给大人,瑞春就放心地上了后一辆马车。
马车掉过头,缓缓驶离长信门。
小丫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战战兢兢地倚着门坐,好像他将她怎么样了似的。
就算怎么样了,那也是在梦里,难不成两个人还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