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单薄,您快请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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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徐致成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见证了刚刚的一幕,目瞪口呆,但又想不到更挣钱的点子。
只好回头打趣般地讨好:“先生,你好大方。”
徐致成靠在后排座位上,并未司机答话。
他的脸像冰冷的白璧,唇已经冻得没有了颜色,却因为靠着,反而显得鼻梁越发高挺,眼睛在黑夜中越发犀利。
他试着转了转手上的腕表,他才发现自己这些天竟然瘦了一圈,连表带都松了。
像是在自怜,又像是在自嘲,他弯了弯唇角。
她今天竟然骂他践踏规则?
践踏“规则”又如何?
真是个执拗的傻子......
难道她不知道“规则”这种东西本就是为了某个目的才建立起来的吗?
若能为人所用,人们便拥护“规则”,
若是碍手碍脚,“规则”便只能破而再立。
他若恪守成规,不知道变通,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他或多或少地不免陷于其中。
玩弄手段,巧立规则的事,他又怎么会少做?
她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只是她这样宽于待己,严于待他,实在是不公平。
不过,要是“截胡”女人和“截胡”车一样.......能做到钱货两讫就好了。
但怎么可能?
人是有感情的动物,不像是车,谁上就可以是谁说了算的。
人同车不一样。
下车的时候,徐致成头上的雪早已经变成了水珠。
酒店门童认出了他,眼疾手快地为他在头顶撑起了一把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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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回到家中,坐到桌前手写了一封辞职信。
写完后,她把纸拿在手中,通读了一遍。
自觉语气太冲,讽刺之词又太多,读起来倒像是带了什么情绪一般。
于是她撕掉后,重新写了一封简短而公式化的辞职信。
她把那封辞职信放在包里,叹了口气。
总是她辜负了夏云和Leo当初介绍她进来的一番好意。
但她无法面对徐致成。
他若深情款款,她会觉得有歉意;
他若像今天这样,她只会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