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中南府接见了谢茂。他刚刚从国外回来,去见了同样忙碌的徐先生,处理好手里的紧急事务,——把不怎么紧急的事情往后推了推,第一时间接见了谢茂。
以他的身份来说,把接见谢茂的日程排得这么靠前,足以说明他对谢茂的看重或说亲昵。
中南府的守卫很严密却说不上严厉。在这儿办公的很多职员,都能把自己认为必要的客人接进来谈事情,他们反而不能轻易在外与来历不明的人谈话。太子居住办公的地方安防等级更高,谢茂乘坐的车辆越往里走,闲杂人等越少,最后只剩下鸟雀的鸣叫与武装岗哨锃亮的钢枪。
太子的住处也很朴素简单,只有办公室特别大,办公桌更是大得夸张,堆满了各种文件。
太子在办公室旁边的小客厅里接见了谢茂。他坐在轮椅上,谢茂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事?”太子问。
谢茂通过齐秘书转达了见面的意图,却没有说理由,那就证明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
太子的警卫都守在门外,屋子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很斯文的女秘书。据说是太子的翻译,不过,很多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是太子最后一层保镖。谢茂能感觉得出来,这女子是一位隐修者。
“我想和您谈谈……”谢茂斟酌了一下词句,“谢润秋和我妈妈当年的事。”
“这件事不是秘密。”太子没有怪罪谢茂找上门来说闲话,尽管他很忙碌,但人都是需要亲情的,花费时间来处理亲人间的问题,让太子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安稳,“你想知道哪一些?”
“我知道妈妈当初想嫁给谢润秋,外祖父不同意,随后妈妈就离家了。”谢茂说。
不等太子解释当初徐家的立场,谢茂已紧跟着询问:“那证明当初妈妈和谢润秋的感情并不坏。否则,她不会为了谢润秋和父兄决裂。我想知道的是,谢润秋什么时候开始虐待我妈?”
徐以方被谢润秋虐待。太子不意外谢茂会知道这件事。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徐以方又在接受恢复性治疗,她的记忆很多都是混乱的,治疗时需要一一理顺,谢茂知道内情很正常。
“你从小在闽省长大,应该知道闽省的风俗。男女相亲订婚同居生子,合适的时候才会举办婚礼。就算举办了婚礼,也很少人会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谢润秋在认识姑姑的时候,法律意义上确实属于‘未婚’。”太子说。
“未婚”的谢润秋有一个不认字的老婆,一个能打酱油的儿子,然后,他和徐以方领了结